半晌，她耳蜗里传来清晰明显的“咳咳”声。
像是笑，却更像是在磨砺着某种利器。
心底的惶恐刹那间点燃。
聂云萝脸色顿时惨白一片，浑身都为之颤栗，嗓音破碎的问：“你……你是谁？”
纵使看不到，但却能隐约嗅得到面前这个人身上传来的气味。
阴冷，**……
像是带着一抹嗜血的气息。
不是顾祁岩。
他虽然同样冷厉骇人，但身上却还是带有温润的气息，至少也是干干净净的，不至于叫人看不到的情况下便心生恐惧。
“咳咳咳……”这次，她听清楚了，是笑声。
一种发自口腔深处的，牙齿互相磨砺发出的骇人笑声。
那人见她浑身剧烈抖动，像是觉得极其有趣一般，笑的愈发“欢快”，最后甚至发出一种鸟叫般尖利可怕的声音。
这声音听的聂云萝头皮发麻，浑身巨幅度颤动。
这哪里是人，这分明就是怪物！
“你……你是谁？你，别这样好吗？拜托了……”
“咳咳咳……”隐逸在黑暗中的男人漠然笑着，缓慢推动着轮椅往前推进半步，距离面前这个小白兔般柔弱可怜的女人更近了一步。
看着她恐惧害怕的小脸，虽然这是人们见到他的惯常反应，却叫他偏生从这个小东西身上看出了一丝与众不同的可爱。
让他从心底深处泛滥出一股施虐的兴奋感，想要狠狠地，欺负她，让她尖声哭泣，大叫，求饶……
一想到这些，心里面就喷薄而出强烈的快，感，几乎要控制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