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保心里一股子火窜啊窜啊，终于爆发了：“行，你们都是好样的！小姝，跟爸回家！”
唐小姝自然没意见。
今晚她得找个住处住下是关键的。
“爸，你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东西。”唐小姝对着两位叔叔婶子做了个请的姿势，“抱歉啊，麻烦你们先出去一下……”
“行，好说好说。”
院子里头那几位在冷风中等着，唐小姝把存折和零钱都带上了，其他无关紧要的东西先不收拾了。
她找了一个碎布拼接的书包，把东西往里头一塞，拎着包就走了出来：“爸，走吧。”
唐保心疼的看着小姝，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往外走。
“爸，我跟你回去……妈不会为难你吧？”唐小姝已经想到了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她担心老实巴交的父亲应付不了，“爸，你怕不怕……”
“不怕。”唐保忽然开口截断了唐小姝的话，“我不是怕你妈，我根本不怕她，之所以这么多年让着她是因为……因为我……”
唐保停住了，剩余的话没说下去。
唐小姝笑了，问道：“爱她？”
唐保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有一半的原因吧……”
还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小姝。
父女二人从家里走出来，天上开始飘起了雪花，纸片那么大。
北风一吹，更加冷了。
唐小姝裹了裹自己的薄棉袄，跟在唐保身后往家里走，忽然间，看到了阴影处有一个红色的光点在一明一灭的闪烁，她顿了顿脚步停下来，眯起眼睛向那边看去。
似乎，有个高大的轮廓隐匿在黑暗中，一动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