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慢悠悠的，有条有理，像是在说着别人家的事。
而且说到最后的时候，不是感慨，也不是惊讶，甚至有几分嘲讽……
唐夕颖坐在床边，单手环胸，另一只手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床上的老人，眸光微微波动。
顾衍惊讶，“一直吵架？我怎么不知道？”
顾凌郁瞥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淡嘲，“在顾家的嫡长孙面前，当然要维持一下形象，不然怎么营造一个完美的顾家？”
顾衍，“……”
他将信将疑，看着顾凌郁的眼神带着探究。
顾凌郁垂着眼睑，低声轻笑，“不过在我们面前就不掩饰了，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丑态百出。”
顾衍，“……”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不知道说点什么。
“顾老太太对其他医生，也是今天这个态度吗？”唐夕颖突然问。
顾衍忙道，“不是，她可能只是看你年纪小，觉得……”
顾凌郁淡声纠正，“是，一样的流程，一样的结果。顾一涵唱白脸，她唱红脸。要么是医生自己受不了走人，要么是草草检查，逃似的离开。”
顾衍听见这话，满脸震惊，“但我请来的医生，她每次都是恭敬相迎的！”
顾凌郁懒洋洋的，“因为你请的那些草包，都没什么分量，就算看了，也得不出什么结论。”
顾衍，“……”
他这话已经说得太明显了。
顾衍要是真听不出来，那他这些年的年纪就白长了。
“你什么意思！”
他猛的转头，桃花眼迸射出凌厉的光。
顾凌郁依旧悠闲散漫，“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毒医圣手在医学界名声太高了，她怀疑的同时，也紧张了。想试探，更想将人赶走。”
顾衍气急，脸色铁青，“顾凌郁！你平时跟我作对就算了，在这种事上，别胡说八道！”
顾凌郁嘲讽的扯了一下唇角，“你觉得我在胡说八道？”
顾衍厉声，“难道不是？奶奶跟爷爷感情顾家上下都清楚，你少误导……”
“对，顾家上下都清楚，只有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