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箭射中的地方,本来就皮开肉绽,再加上毒素腐蚀,空气中一瞬间冲刺着腐味,酸臭难忍。
小人双唇紧闭,强忍着心中的恶心,小手拿开了裹着的纱布,对西凤吩咐道:“母亲,寻些热水和干净的纱布来。”
影蝶对西凤抢在西凤之前跑了出去:“夫人你歇着,我去。”
汤辰也按照楚君寒的吩咐,搬来了烈酒和一些植被根。
孩童在床头忙碌着,时而用热水清洗大汉的伤口,时而嘴撅噘嘴树根,时而用酒擦拭小刀刮烂肉。
众人大眼瞪小眼,对着孩童娴熟的操作唏嘘不已。
世人只知岑嵩擅长权谋兵法,有一纸乱天下的奇谈,却不知他还擅长药理。
楚君寒呼出一口浊气,擦了擦额头的汗。
西凤赶紧低过一张洗毛巾,关切的看着床上大汉:“寒儿,这样就可以了吗?”
楚君寒眉头微皱,脑袋微摇,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我只是帮父亲处理了伤口处的淤毒,而肺腑内的……我也没有把握。”
“不管如何,死马当活马医了,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别人的命也是命,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冒险。”西凤说着,头转向影蝶和汤辰,最后半句话说得极重。
影蝶和汤辰二十不到,他们还有大把的光阴,西凤做不到眼看着他们送死,她想,夫君也不愿意任何人为他丢命。
“夫人……”
“小姐……”
两人异口同声,面露难过,却又不敢反驳西凤。
“影蝶姐姐,子云哥哥,你们要相信我,你们万不可冒险进入辽国,待我未父亲解毒后,我会让他们加倍奉还!”
孩童眼神嗜血,言语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