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陆国华能感受到自己脚板底下有一股热流涌入，他没有麻烦陆清婉，而是唤了一声顾聿轩，“小顾。”
男人之间，交流起来的话，可能会没有什么隔阂。
顾聿轩走过去扶住了陆国华。
虽然瘫痪多年，但是陆国华的双腿还在，只是平日里无论是敲捶打，都没有什么知觉。
“爸。”顾聿轩用尽毕生的词汇，去赞扬陆国华的新鞋漂亮，“要不，你扶着拐杖，咱们出去到爷爷奶奶那边，显摆显摆阿婉给你买的鞋子？”
拐杖吗？
陆国华也曾想过借助拐杖站起来。
可当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后，陆国华逐渐认清现实。
“有我扶着你。”顾聿轩的话让陆国华有些心动。
但心动又不能够解决问题，陆国华还是摇了摇头。
其实陆清婉很想知道陆国华穿上鞋子后，能不能重新站起来，可是因为多年的瘫痪，让陆国华的性格变得敏感又自卑。
他甚至，不敢再一次经历失败。
牛翠花端着鱼汤从厨房来到堂屋，因为鱼汤的温度有些热，牛翠花走的急，没注意到堂屋的门槛，一头跄了过去。
“小心！”陆国华出于本能地从轮椅上站起来，扶住了将要摔倒的牛翠花。
顾聿轩徒手接住了很烫的鱼汤，也避免溅在陆清婉的身上。
牛翠花躺在陆国华的怀里好半天。
她缓过劲来，错愕的表情在脸上显得格外生动，“国华，你……你……”
激动，震惊，甚至有几分怀疑。
牛翠花狠狠地掐着自己的大腿，超级痛！并不是在做梦。
“国华！”牛翠花眼眶的泪抑制不住地奔腾，“……你站起来了……”
陆国华：！！！
他看了看自己站立的双腿，这一次，居然没有再跌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