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余生笔挺地坐在沙发上，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
他解开衬衣袖口的纽扣，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腕上的刺青。
凉薄的嘴唇轻启。
一遍一遍地唤着她的名字。
“茶茶，茶茶，茶茶……”
他好想就这样守她一辈子。
再也不会放她走。
“靳老师……”陆尔洗完澡出来走到靳余生身后，她小声地喊他。
乖得让人心疼。
靳余生回头看她。
吊带睡裙有些大，松松垮垮套在身上。
脚上没有穿拖鞋，脚丫子俏皮地动着。
长发被打湿了不少，发梢滴着水珠子。
……
靳余生眉头一皱，冷声：“到床上去。”
“嗯。”陆尔听话得很。
靳余生去了趟浴室，出来时手里拿了毛巾和吹风机。
他先是给孩子擦了擦头发，然后拉过被子将她裹住，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
最后坐到床边给她吹头发。
动作极其温柔。
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柔软的发丝。
他的肤色很白，她的头发很黑。
很是般配。
陆尔端正身子，目视前方。
耳边是嗡嗡嗡的吹风机声音。
空气里是淡淡的沐浴露香，还有一丝薄荷清香。
她缓缓闭上眼睛。
就在这一刻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吹完头发，靳余生收好东西，突然问了一句：“你去过京城吗？”
他想知道她忘了多少？
陆尔转头过去，动作幅度有点大。
肩上的被子滑落。
还有她的睡衣吊带。
靳余生一眼就看到她心口的编号。
1314。
陆尔不慌不忙地捡起被子把自己重新裹成蚕宝宝，忽闪着大眼睛反问靳余生，“靳老师以前见过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