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咽口水,镇定道:“自然是有人告诉我的。”
他急切追问道:“谁?”
我扭头不答,假意离开,他果然追上来,不住追问。我虚虚实实走几步停几步,被他大步追上,他的手钳住我,使我不能向前,乖乖由他拖回馆内。
黑狗在旁急得团团乱转,冲他愤怒龇牙狂吠,被他作势一吓,低头后退,只敢在嗓子愤怒呜咽反抗。
拖至一处功夫桩边,我被重重扔下。不等我揉揉生疼的肩膀,他一脚踢上木桩。长久不用的木桩本已经崩裂,两头用红色布带紧扎才不至于碎掉。受这一脚后,顿时木屑四飞,我的头上和脸上都是残渣。
我暗道:“果然是个酒鬼疯子!”
似是猜透我的想法,他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是个酒鬼?是个疯子?老子上战场的时候,别说你,连你娘,你老子都没有呢!抵御外敌,我背上至今还有疤;开疆扩土,那也有我的血。我温严居然还能让你个小鬼小瞧了。”
温严?他就是温严!
这跟红衣女子所说相差数倍不止,他口中的温严可是温华手下第一员大将,学识武功虽稍逊于温华,却也是个数一数二的风流人物,实在与眼前这人对不上。
既然他是温华的手下,那必然知道许多红衣女子不知道的内幕,我只要套出真相便可知道下面怎么做。
“我听人说,温华将军待奉齐将军全不如温华将军墓志铭上所撰写的那样,实则是温华将军利用奉齐将军杀尽敌军后,将御敌功劳独占…”
“真是荒谬至极。将军待夫人情深义重,怎么是利用?”不等我讲完,他便立刻打断。
他轻笑两声道:“我没猜错的话,是夫人那时候的奴仆传出来的吧。只不过这并不是真的。”而后,他眼神哀叹道:“本来将军下令,不准我们说出真相,但现在恐怕我不能遵守了。你听到真相后,记得去澄清下。你稍微等候一下,我去梳洗一下。”
我点头,他缓缓步入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