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斐青失恋的事……”彭睿在作死路上一意孤行。
“不说了不说了啊!邻居家托我们带他那狗找媳妇配.种呢,挂了啊!拜拜~”
画面里的斐爸斐妈已经进入了移动状态,朝着镜头草草地挥了几下手,就挂断了电话。
“哦好好好,拜拜~”彭睿赶在最后甜甜地应了声。
“哧。”斐青不屑地嗤了一声,“叫那么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爸妈呢。”
“总好过你吧?你爸妈关心狗配种都不担心你。”彭睿学着他,阴阳怪气地回道。
斐青露出一个亲切的眼神,微笑着望向他。
当——当——当——
你听,这是彭某丧钟敲响的声音。
“哎哟!你这脚踢狠了啊!”
“啊啊啊痛!……我跟你讲哈!只要你现在松开手,我就既往不咎,还把你当你兄弟!”
“算了算了算了!你把棒球棒放下先!冷静点啊兄dei!”
“受死吧!乌鸦坐飞机!!!”
“啊!”
彭某,卒,享年20。
……
钢琴老师一走,穿着黑裙的少女就从琴凳上站起,缄默着赤脚踏上铺着羊毛地毯的楼梯。
沙发上的女人专心地查阅着电脑上的工作文件,键盘的敲击声不断地从她手下传来。
林清转过顶端的圆柱扶手,低头瞥了她一眼。明明工作忙的要死,每周的钢琴课却从不缺席,真是莫名其妙。
“啪嗒。”
听到声音,楼下的关雎抬起眼睛,看向那扇被轻轻关上的房门。
她也有着一对杏眼,眼周画着浓妆,斜长的眼线显得她更加凌厉,却遮盖不住她深深的疲倦。
关雎垂下眼眸,晃动了几下发酸的脖子,重新把目光转回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