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再次走到床边时,偃月已经因为过于疲惫与刚才所受的攻击而陷入半昏迷的睡梦状态。
即使在睡梦中,也像是要将自己驱逐出境一般,紧闭的双睑,任由长长的睫毛在他苍白的脸上留下阴影。
骄傲、固执与硬脾气,无一不与那人雷同。不管转换了什么样的面孔,但是世上不会有第二个像他一样如此刚正不阿,纯洁的灵魂了。
他转生的灵魂,几乎只需一眼,他就能确认。毕竟,自己等待了如此之久‥‥‥〔为什么忘了我?为什么背叛我?为什么就算你转世了,还是不接受我的情感?把我逼到疯狂,这就是你乐于见到的吗?你要我疯狂,却不给我半点希望?
你晓得我等得有多痛苦?只希望能再听到你唤我一声艾默。长久以来的空虚是无情的你留给我的全部,现在你还要继续让我痛苦下去?
多瑞尼斯,你的心中就容不下小小的我吗?这是你给我的惩罚?惩罚我对我俩友情的背叛,爱上你是这么不可饶恕的罪?难道不是你的无知引诱了我?用你纯洁的眼光将我导入这条不归路?现在你却连一点慈悲都不肯施舍给我。
把我们过去的回忆只留给我一个人独享。你这个可恨‥‥‥的人。多瑞尼斯!回答我呀!〕皎洁月光下,原本美丽骄傲的他,如今被折腾成什么样了。
以指间缓缓划过那英气十足的眉宇,回忆中总是上扬而傲气的彰显那双明眸,此刻却微微地皱起,给人不忍再苛责的楚楚可怜感,连睡梦中都如此痛苦吗?
也许此刻在梦中,也闪躲着不肯让人看到真心。不知不觉地,阎罗亲吻着他蹙起的眉,轻柔而不敢吵醒他的,吻过那令人珍爱的鼻间与唇瓣。
等待不是毫无收获的,绝望地以为自己永远再也碰触不到他的时候,他有许多时间可以想‥‥‥想出一个法子将他永远地束缚在自己身边,想一个让他再也不能逃出自己手掌心的办法。
自己手中握有的筹码,就是对于他的了解,那些过去的回忆对他或许是舍弃的垃圾,却是他珍贵的信息来源,知已知彼百战百胜,如今这是场只准赢不准输的战役。
〔光是身体还不够,你的心也为我所有,你的双眼只能注视我,你的双唇只为对我诉说爱意而吐出言语,你的脑海里只许有我的存在。〕该是改变手法的时候了。强硬的刺激手法若是起不了作用,那么换个他无法抵抗的方式,从他的弱点下手。
〔谁叫你曾经容许我进入你的内心世界,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早已看穿,你的弱点没有我不知道我不清楚的,多瑞尼斯。你将会后悔,选择我当你的对手。〕“以我的生命起誓,偃月,我要得到你的全部。”
“啧、啧,看样子主子可真是好好“疼”过他了。”“不要乱说话,栗儿。”“谁乱说话,你自己瞧瞧他身上根本是“体无完肤”光看这些吻痕这么精彩,就可以想象到主子这些天是如何日日夜夜“疼爱”他了。
不过是区区个人类,真搞不懂他哪一点特别到值得让主子如此另眼相待,百玩不腻?”“别说多余的事,小心让主子听到了。”“安心啦,主子在大厅一时片刻不会进来。”栗儿舔舔舌,凑近去瞧那依然昏睡的人“难道红儿姐姐都不好奇吗?
就连我们陪主子玩乐时,他也很少会激动的在咱们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大半的时候都是咱们哀求他疼爱咱们的份,就连咱们欲生欲死的时候,主子的喜怒哀乐还是全然看不见。
可是你瞧,主子不但在他身上留下这些吻痕与捉伤,还动怒砸毁这房间,到底他有什么特别能让主子这样你知道的嘛,我好奇死了。”
“我只知道你要是再继续胡言乱语下去,手脚慢了点,等主子回来你的皮肉就有得好受了。”“是、是。”
栗儿手一指,唤使点小魔法,一下子就将地上的杂物给清理干净了。她一边帮红儿重新摆好屋内的装饰品,换上新的床罩,一边又开始嘴痒的说:“你说,等到主子腻了这个人类,会不曾像以前一样,将他赐给咱们姐妹玩玩呀?
到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尝尝他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让主子对他如此迷恋?”“嘘,闭嘴。”红儿突然掩住她的嘴,拉她跪下。
“叩见吾主!”阎罗森冷的目光在她们两身上一转“弄好了就下去。”栗儿这才知道自己差点触怒圣颜,哪得浑身直抖,连抬头说话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