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问题，杨秀丽像是才回过神来一样。
她胡乱的在脸上擦了擦，果然手上一阵湿润。她赶紧低着头看着柴叶，脸上带着歉意道：“叶儿，娘亲没事，娘亲就是眼睛里进沙子了，别担心好吗？”
柴叶扑闪着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依旧问道：“可是娘亲，厨房里怎么有沙子？你是不是不开心？还是有谁欺负你了？你告诉叶儿，叶儿教训他！”
杨秀丽先是一愣，随后戳了戳柴叶的小脸，将手中的盆和筷子放到了一边，她蹲下身子直视着柴叶道：“叶儿，娘亲真的没事，你看，娘亲脸上没有难过吧。”
杨秀丽努力勾起唇角，笑得像平时一样甜美，但眼里满是惆怅。
柴叶还小，看不全大人的情感，但那眼里止不住的泪水，他还是知道的。
他点了点头，应道：“有！娘亲感觉非常的不开心，但是有的时候叶儿又感觉娘亲好像很开心。这难道就是先生说的悲喜交加？”
听到这童言稚语，杨秀丽笑着刮了刮柴叶的小鼻子道：“娘亲刚刚那个不叫做悲喜交加，下次学成语，一定要向大儒问清楚才好、。”
柴叶被这句话给弄蒙了，随后还是点点，他家娘亲说什么，他都觉得对：“嗯，听娘亲的。”
杨秀丽想了想，也不知道和他解释什么，只得摸了摸柴叶的小脑袋，以示鼓励。
柴玉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厨房里，他看着一大一小蹲在地上，母慈子孝的模样，原本心中的疲惫，瞬间一扫而空了。
随后他笑道：“秀丽，叶儿，你们两个怎么了？”
柴叶一见到柴玉关，就忍不住直往他怀里扑，然后摇头晃脑的和柴玉关解释道：“我在和娘亲讨论悲喜交加呢，娘亲刚刚哭了，可是后来又笑给我看了。这不就是悲喜交加吗？可是娘亲说她只是眼睛进沙子了。”
柴玉关以听到这个问题后，也愣住了。
人的情绪是复杂的。
悲伤也分做很多种悲伤，不高兴更是分成了等级。
所以，这个词语对于柴玉官来说，普通的解释很简单，但是想要深层次的解释，就有点困难了。
但他最关心的却是……杨秀丽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