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个好像是程晖,一个好像是油条,俩人好像从楼上的烧鹅仔出来,油条好像还拍了拍程晖的屁股。靠!我肯定是喝多了!我酒醒之后,被老爷子招回了家,一进门到看到了一脸丧气的迟欣。
我大概知道什么事儿了,穷书生杀回来没憋好屁,我姐这么大一人,还老弄得高高再上,一堆人摔在她石榴群下她也不夹一眼的主儿,居然被么个怂人挥之则去,呼之则来。
老爷子看来已经是没什么脾气了,正唉声叹气。老太太一贯不说话,只跟我姐交流交流眼神儿。
我一进门,老头儿的火立刻又燃烧起来,说,你个混蛋小子!多久不登门儿了?你爹我死了埋了,你都不知道!我摆了个笑脸儿,怎么能不知道呢,不是不是,您老这身板儿,弄个5代同堂都没问题。
我上哪儿五代同堂去?我姐啊,这还不是说来就来的事儿?我姐脸一沉,接着老头儿老太太脸儿都沉了。
迟欣说,我领了离婚证儿了。靠!真他妈快!我一低头儿,准备不说话。迟欣说,他根本不是人。我还是没说,是不是人,你不是跟丫过好几年了么。
她又要说啥,老爷子制止了她,说得了得了,那点儿事儿别说了。老太太说,那你搬回来住吧,你房间也没怎么动过。
我那亲爱的姐说,别替我担心,我们明天就把结婚证儿领了。他想了我这么多年,再拖也没什么意思。我差点没把苦胆吐出来。我特想说,迟欣,你大爷的。后来想了一下,我家老头儿是家里老大。
老头老太太好像也没再掰吃什么,反正事以至此,他们的闺女不愁离婚不愁嫁的,不是挺好。
老头儿跑外面散心去了,老太太在厨房里做饭。迟欣走过来,看着我的眼神儿不对。我吃了个荔枝,让她那眼神看得,差点儿把核儿给吞了。
你们男的都有病吧?你才有病呢!别让我看到那个海龟,见一次打一次!少犯浑!是油条先对不起我!他怎么了?我想起他外遇的事儿了。
但我不以为然地说,他那样的大款,自己不上赶着还一堆人扑上来呢,这几年,丫也行了,真能立个贞烈祠呢?你还不是因为那个怂海龟回来了么?当初的事儿都忘了?你这不是记吃不记打吗?!喂!有这么跟姐说话的吗?甭管怎么说,对不对啊?不对!不对怎么着?一堆大款包二奶,大奶不都活得滋润着呢么?他压根不是包二奶!他包二小白脸!男的!迟欣眼泪汪汪,老太太从厨房出来了,怜惜地看着她闺女。
我脑子激灵一下,随即多门而出!我昨晚没喝醉,我看见的是真的!我跑到油条的公司大厦,还没下车,就看到油条走了出来上了车。
我跟着他的车,到了另一个大厦的楼上,他进了一个门,上面写着某某贸易公司。我没立刻进去,而是走到前台,我故作平静的说“请找一下程晖。”“请问您有预约吗?”“没有。我们是老朋友了,你跟他说一下,我叫迟愿!”
我当时脑子已经快炸了。程晖真的出来了,我冷笑着。他说,你怎么来了?眼里头还有欣喜什么的。我说,我跟着油条来得。他变了脸色。然后说,我们进去说话。没这个必要!我说。许然呢?他盯着我,走到门外的窗口,我站在他后面。他突然说,我一直以为你这人没有真心,原来你有。我哼了一声。
他说,可是,为什么不是对我?我先来的。我又哼了一声。为什么?他转头看我?此刻忧郁着的他,好像更加英俊了。我说,没什么,我们的起点不可能有什么真心。
许然呢?他慢慢脸色平静了,然后坦然地说,他不在北京。他在哪儿?不知道。他走了一个多月了,没有消息。我浑身有点发冷。
“他知道你的事儿了么?”他不说话。“说啊!”我知道答案是肯定,但我要他说出来。也许吧。他抬着睫毛长长的眼睛。我的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紧了,可我没有打出去。
我转身按着电梯的下箭头,他站在我身后,不说也不动。我进了电梯,我感到他在看着我。我不想再看到他!可我,想见许然!那个不知好歹,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小王八!
我自以为找个人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儿,没想到,在北京不易,到了小王八的家乡,更不易。我发动了我的大小老少哥们儿爷们儿,楞是没有小王八一丁点儿的消息。
我不认为程晖知道他的下落,小王八到处找他的时候他还躲着,更何况他还自己跑了。不管我一时找没找着他,不过,有一点我松了心,小王八吃一堑没长一智,第二堑怎么也该有点智了。
他精猴子似的,遇到程晖就变了个傻冒儿!转念一想,我现在不也是一样?也许,谁都一样,除非不上心,否则,不迷糊的有几个?比起程晖再度甩了小王八,油条好小白脸的事更让我诧异。丫真是隐藏得太深了。
我损友何胖儿说,就你丫傻,早跟你说过,你丫还不信。我想起来了,我当时还找油条’聊\’过呢,不过,我真不信。现在也不信。何胖儿说,你那姐夫,不不,你前姐夫不是guy,丫是找刺激,听说丫狠着呢,上次差点把一小孩给弄死,找一堆人上他,折腾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