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六听着二人聊天,却看自家姑娘呆呆的望着窗外,出了神。
是啊,妻和妾怎么一样呢?想打便打,想骂便骂,冬日里在雪地跪着,夏日里在烈日下站规矩,当着下人的面“小贱人”“小浪蹄子”的叫,而当妾的,还是一个不入皇家典册的妾,除了忍受又能如何呢?秦王的宠爱又能如何?阿阙为着她和杨氏一开始是提点过,之后也哄过,也吵过,杨氏对她的折磨也由明到暗,那些无法言说的处处针对,无孔不入的嘲笑讥讽,终于她忍不住出手了一次,将杨氏的所作所为展现给阿阙,阿阙气的打杀了杨氏身边两个陪嫁丫头,杨氏当天便回了娘家。
阿阙虽然不说,可她知道杨家在朝堂使绊子,皇后在背后施压,拖了一个多月,阿阙那天晚上抱着她要了一次又一次,疯狂的像是没有明天了,她身子昏昏沉沉的睡去,心里却明白:杨氏要回来了。
阿阙接了杨氏回来。阿阙妾室并不多,还有几个皇后赏的前宫女,众妾室一起上去给主母见了礼。杨氏说了冠冕堂皇的同心侍奉王爷之类的话,便拿出从娘家带来的礼物打赏各妾。
阿阙说自己书房还有事,便先走了。轮到她,杨氏也懒得掩饰,冷笑了声:“听说最近一月都是你在伺候王爷,你也辛苦了,就赐你一碗汤药吧。”
来不及挣扎,就有两个老婆子将一碗汤药灌进她嘴里。
那药,真苦啊。
薛可冷不丁的被人碰了下,却是张嬷嬷叫了她几声没回应。“姑娘想什么想出神呢?袖子都沾到茶水了。”张嬷嬷一边帮她收拾一年笑道。
“没什么,听你们说的热闹,想起我一个故人。你们说到哪儿了?”
张嬷嬷又来了兴致:“正在说杨家四姑娘做侧妃的事呢,以前都说这四姑娘心高气傲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忍得了当妾的气呢?不过人呐,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吃不了的苦,怎么也得受着。”
薛可笑道:“嬷嬷说的极是,慢慢受着也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