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随口一提。
但他似乎忘了，自己平日里永远是一朵高岭之花，沉默少言，就算是对下属也从未多说些什么。
少女鼓起了腮帮子：“我不是小孩子！”
虽然表面上看着气鼓鼓的，但实际上，她又悄咪咪挪过去了一些。
正准备再贫嘴几句，酒劲真上来了——刚感知到天道时，她是强行将昏沉感压下去的，而现在身体进行新旧能量更替，这种感觉就又冒了出来。
楚行慎刚闭上眼睛准备养神，就感觉到什么抱住了他的胳膊。
睁眼一看，是小姑娘。
宿瑶一的两只手都死死地扒拉在他手臂上，小脸也在他肩上蹭了蹭。
像小猫。
不对，他在发什么疯。
“宿瑶一，放手。”楚行慎不敢太用力地抽开手，毕竟小姑娘看起来还是有些虚弱。
“不放。”少女微微抬头，一双桃花眼里映满了他冷厉的样子。
“自尊自爱。”男人不是原来的天道了，自然不会什么都依着她。
“你好过分...天道爸爸...”宿瑶一的声音委屈兮兮的，眼里瞬间水雾弥漫。
楚行慎挑眉，小姑娘恐怕把自己当成别人了。
看起来是真的醉酒了。
也不知道喝了什么，后劲这么大。
“天道...好冷啊...”少女又无意识地往他怀中靠了靠。
接触到她冰凉肌肤的时候，楚行慎才意识到，小姑娘的身体很不对劲。
她身上的温度，冰得像上次他们抓捕的蜥蜴人。
冷血动物的温度。
他低头，看见小姑娘长长的睫毛在车内灯光的投影下，洒落一圈阴影。
小姑娘是极好看的，尽管此时哪怕暖黄的灯光也未将她惨白的脸色遮住，但红唇却依旧充满血色，软软糯糯的。
宿瑶一抬眼，就看到天道爸爸看着自己发呆。
“天道，抱...”
小姑娘费力地半撑起身子，翻了个身，搂住楚行慎的脖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