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宋小予已经明显感觉到顶在她脖子上的匕首已经离开了一些,借着夕阳最后一点微光,她和陆珩交流了一个眼神——放心,我有数,有机会我就脱身!
“你还带了其他人来?”匪徒一下子又紧张起来。
陆珩非常无奈地耸肩,“倒霉的人喝口凉水都塞牙,我爸妈去世了留下个小公司给我,结果大伯和大姑都来抢。他们知道我和员工来拓展,竟然故意给我一个假的导航,开到这里一个人都看不到。哎我说大哥,你这是几天没洗澡了啊,身上味道还挺大的,下面不是有条河吗,你怎么不在里面洗洗。”
“我跟你说,我最怕就是体味了!前两天跟几个外国人谈生意,我听说对方喜欢篮球,就约了一起打篮球。哎呀,他们每次投篮我都不敢上去拦了,味太重了!”
宋小予以前还真没想到陆珩竟然还有这种胡扯的本领,而且还胡扯得特别有感染力,让人听着他确实是一个压力很大又很丧的人,诸事不顺还得强颜欢笑的那种。
这样的人最容易获得别人的同情,也激发别人想探寻他背后的故事。
对于匪徒本人而言,他还加了一条——侧过头嗅了嗅自己的身上的味道。
宋小予垂眸看到匕首已经离开她的脖子有五厘米左右,她对陆珩使了个眼神,然后飞快地采取措施。
上辈子陆珩给她找的搏击教练可不是白练的,她在死前有四年的时间泡在拳击馆,重生回来之后即便体能和上一辈子专门练过的没法比,不过她一直都有健身。
先是双手握住那只抓着匕首的手腕,同时高高抬起脚又重重地落在那个经过逃亡而破烂不堪的鞋子上,接着又飞快地转身朝匪徒的胯下狠狠地顶了一个膝盖。
大概对方真的是恨透了女人,所以即便被宋小予这一膝盖顶得痛不欲生,他竟然也很快就反应过来,拿着匕首的手奋力一甩,一下子就挣脱了宋小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