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峰再多两条腿也跑不过银耳,被黑狼狗从背后扑倒,脸朝下压在地上,他双臂无知觉,倒地之后根本起不来,只能徒劳地固涌,像只恶心的蛆虫。
青山手脚麻利地把田小峰困成粽子,骆闻远正好从客厅回来,看了一眼就知道青山要干什么。他拉过麻绳另一头,脚尖点地纵身跃上一人高的院墙,手一甩把麻绳绕过梧桐树的枝丫,握住绳子头一拉,就把田小峰大头朝下吊起来了。
骆闻远飞身上了梧桐树,把绳子头绑在树干上,又踏着院墙一跃而下,正好落在青山身边,脚步声响几不可闻,顺势把青山搂在怀里。
田小峰的脑袋离地有两米,两条胳膊自然下垂,身体不停地扭动,特别像条吐丝的毛毛虫。
骆闻远选的地方很妙,田小峰离陈家院子很近,但是还有一臂的水平距离,所以严格来说,他并不在陈家范围内。
“放、放我下来——你个臭娘们——等小爷下来非弄死你不可——!”
骆闻远皱着眉,问青山:“你怎么没把他下巴卸了,多闹腾!”
青山呵呵一笑:“别啊,正要他大喊大叫多招几个人儿来呢,今天这事得往大了闹——!”
骆闻远“嗯”了一声,低头在青山头顶心吻了一口:“你家这小区硬件没得挑,就是里边住的有些人脑子不太好用,是该敲打敲打他们了!”
田小峰蠕动得太剧烈,梧桐树枝出一声轻微的“咔嚓”声,把他吓了一跳。青山笑嘻嘻地吓唬他:“我劝你别挣扎地太剧烈,树枝没多粗,万一断了,你大头朝下栽下来,容易高位截瘫——!”
田小峰不敢乱动了,但是嘴里却不依不饶,还想骂街,刚说了句“你妈”,就觉得喉结上方的位置一痛,再张嘴舌头都大了,就好像中风失语的病人一样,自己都听不懂自己说的啥,音量倒是不小。
田小峰隐约看见一团红色的影子悬停在自己鼻尖前三寸,腾挪辗转飞了一会儿又回了院子,落到竹簪的莲花上。
田小峰心里惊讶,他早就注意到青山簪子上有个红宝石一样的蝉,他还以为是女孩家的饰品,取‘一鸣惊人’的寓意,哪知道竟然是个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