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两个孩子,她大哥周乐麒跟小妹周乐安哪一个不是响当当的一副好皮囊,四年前我曾亲眼见过将军,那时候也是水灵灵一朵出水芙蓉,怎么四年不见,居然变得......”
有一个大胆猜测,“莫不是中毒?否则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还有一个低声提醒,“你们小声些,若是让她听见了......”
似乎是为了佐证他这句话,周乐平震震盔甲,清清嗓子哼了声,动作幅度之大,像是摆明了告诉所有人,她听着呢,说话最好收敛点儿。
几人一哂,于是不再说话。
周乐平不怎么擅长应付朝廷这些复杂的交情关系,入朝为官以来第一次回京,堂堂一个二品官,身边却连一个相熟的同僚都没有。
伤口隐隐作痛,这次伤的重了些,才站了一会儿就出了一脑门子虚汗,她不怎么在乎外在形象,伸手抹把汗,快见到皇帝了,她这心里头也愈发不安起来。
有人上前搭讪,拱手自我介绍,她抱拳还礼,两人视线对上,后者见到她全貌,很快移开视线,说了两句客套话后很快转身归入队伍中。
身后传来刚刚那人的声音,“将军生的虬眉髯目,带兵打仗,不需动手,单是立在那儿就足以把敌人吓退了。”
身后传来一阵放肆的笑声。
周乐平拳头捏的噼啪响,本想过去教训一番,但想到来时兄长的叮嘱,让她切忌轻举妄动,她才刚回京,不好一回来就逞势,免得被人说是借着军功欺负人。
也罢,反正还要再留一阵子,以后有的是机会出气。
她全做没听见,焦急不安的等着皇帝上朝,不知不觉已经出了一手心的汗。
像是烧了一锅热油,她等着被下进去,这种等待的时候最煎熬。
她期待见到皇帝,当年她参军去往戍边,才到不过两个月就听说老皇帝驾崩的消息,然后太子赵时谦继位,那时候的赵时谦优柔寡断,刚坐上皇位的时候她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能收到他的来信,两人书信往来几乎长达一年,后来他不再同她说朝中的事,她成日忙着训练打仗,慢慢的也就断了联系。
再后来的联系就是捷报战绩,皇帝传到戍边的圣旨总会捎带着一封信送到,信里的内容是温暖的问候叮嘱,军中生活枯燥乏味,为了能经常看到他的来信,她更拼命的打仗,每一次捷报传回京城,她就觉着自己离他仿似也更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