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的眼神温和地落在他的omega身上,抬手勾了一下对方的鼻尖,“明明可以等去度蜜月的时候再看最后一个小岛,谁会大半夜陪你胡闹?”
法安傻乎乎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又很高兴。
两个人的视线不自觉地胶在一起,安德烈揽紧了人,低下头,嘴唇贴近——
“糟糕!”
法安一把推开了他的上将大人,拉开对方的胳膊从他怀里跳出来,一叠声叫道。
“我不能坐下来啊!这个料子的礼服会皱的!这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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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
一路兵荒马乱,飞舰终于停在了礼堂正门。
沿路已经停了许多辆飞舰,法安一眼就看见了维克多家族的标志。他又有些紧张起来,下意识看了身边的安德烈一眼,被上将握住了手。
舱门打开,两个人携手下了飞舰。在礼堂周围聚了好些人,都是赶着来围观婚礼的民众,不少人手里都应景地拿着鲜花,看见他们后人群中就爆发出一阵善意的哄闹和欢呼。
法安忍不住红了脸,他其实原本想给自己的婚礼搞一个现场直播,但现在安德烈对“直播”两个字过敏,只能在婚礼现场摄像,等片子剪出来之后再分享出去,自己也可以留着好好回味。
他一只手被安德烈牵着,另一只手难得有些羞涩地、生疏地对着来看他的人挥了挥。前来围观的人数比他想的要多多了,这一挥手的反响也远比他所想的来得热烈。所有人齐齐朝他挥手,有人向着他们的前路抛出鲜花,不约而同地大声高喊“新婚快乐!”
法安在这一刻由衷从心底深处感受到了一种充盈的幸福感,他几乎呆住了,就想站在这里。安德烈含笑侧头吻了吻他的发顶,在众人的笑声中牵着自己呆呆的小孔雀迈入了礼堂正门。
通向礼堂内部的大门被门口的侍者打开,安德烈和法安手指交扣,掌心相贴。朱红色的地毯从他们脚下一直延伸至最前方婚礼主持人的所在地,红地毯两边是前来参加彼此婚礼的客人的席位。希维尔兄妹和南白坐在第一排,另一边是收敛了脸上桀骜表情的欧尔和满怀欣慰的老管家。
乐声在他们踏上红毯的那一刻响起,法安在瞬间几乎落泪。他的手被安德烈牢牢握着,沉默的alpha像一座威严的高山,一如既往地引领着他走过红毯,在所有人祝福的目光下相对站在了婚礼主持人身前。
“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们将彼此相爱、彼此珍惜,履行互相忠实的义务,直
到永永远远。”
“安德烈·赫蒙·欧尔姆斯,您是否愿意与法安·安瑟海威·尼克兰结成婚姻关系,遵守上述的责任义务?”
“法安·安瑟海威·尼克兰,您是否愿意与安德烈·赫蒙·欧尔姆斯结成婚姻关系,遵守上述的责任义务?”
日光透过上方的彩色玻璃照进礼堂,在空中晕出五彩的光斑。明亮的光线将一切都照得清晰,法安和身穿正装的安德烈彼此凝视,他们眼中的情绪热烈、欣喜、饱含爱意,声音郑重地许下了一生的诺言。
“我愿意。”
婚礼主持人露出笑容,乐声大盛,全体宾客起立鼓掌!
法安在下一刻投入了他爱人的怀抱,一点也没有出息地掉出了眼泪。随后便被他的爱人捧住脸颊抬起了头,光明正大地在众人的见证下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
婚礼结束,酒宴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热闹了一天,上将领着他的已婚妻子回了房。
法安早上怎么从上将府出去的,现在就怎么掉头回来,唯一不同的是现在他身边的安德烈喝了酒,西装大敞,脖子上的领带不知道在白天的闹腾里被折腾到哪儿去了,衬衫领口松了两颗扣子,露出一小半精壮的胸膛。
安德烈走在他身边,从飞舰上下来就牢牢扣着他的腰。两个人挨得那么紧,上将带着浓郁酒味的吐息都拂在法安的脑袋上,把基本没喝酒的法安都熏得晕乎乎的。
摩西被上将一进门就用口令关了机,整栋上将府忽然变得好安静,好像世界上的人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安德烈揽着法安大步往楼梯走,他的胳膊揽得用力,很着急似的。弄得法安的心跟着起伏,嘭嘭嘭的剧烈跳动起来,隐藏在他的胸腔里,透出只有自己知道的紧张和欢喜。
他几乎是小跑着迈腿才能跟上安德烈,走路走得踉踉跄跄,仿佛他才是喝多了酒的那一个。猝不及防的,法安被厚厚的地毯绊了一下,安德烈一个没扶住,他便倒在了地上。
一小只的omega半伏在地毯上,修长的腿,紧致的腰身都被修身的礼服勾勒。他进门换的拖鞋摔出去了,一只白白的脚从拖鞋里脱出来,贴在毛茸茸的地毯上,衬着棕红色的地毯,圆润的脚趾头在暖色调的灯光下蜷曲,看着那么软。
他的脸又是红的,一直红着往下,顺着脖颈没入衣服的领口里。他仰着粉红的脖颈,双手撑着地面,眼睛湿漉漉的,如此羞怯地看过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又像是想说什么,微微张开嘴,以俯视的角度正好能看见他嘴巴里露出的一点鲜红的舌尖。
原本明亮的灯光好似一下黯淡了,摩西一动不动冲着墙角面壁,这方空间里只有呼吸声,如浪潮一般,越来越重。安德烈站定在自己的已婚小妻子身前,他居高临下,听到法安的呼吸夹着浓浓的水蜜桃的香味朝自己漫过来。
安德烈的眼睛变得幽深,他的眸色更沉了,那样黑,被浓烈的欲求掩盖了眼中其余的所有情绪。他的小妻子知道自己现在正在做什么吗?他当然不明白,一只软软的水蜜桃散发着如此甜蜜的味道,用满是爱意和水光的眼睛看着自己,还要伸出手,傻傻让自己拉他起来。
上将的喉结滚动两下,无端觉得凭空又饮下一坛烈酒。他的脑袋罕见的昏沉,唯有一个压抑许久的意识无比清晰的涌上来——
尖锐的尖牙在口腔里无声地生长,安德烈俯下.身,他握住了法安朝自己伸过来的手,却扣着那纤瘦的手腕,反而将对方用力压倒在了地毯上。
法安的手被举到头顶,脸上好像有一点惊慌,原本就红的脸蛋更红了,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安德烈用一只手摩挲法安的脸颊,用掌控者的姿态镇压着他,心脏连同大脑齐齐发出一声来自内心深处**得到满足的叹息。
就在今天,他就将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