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纤纤,你只是你妈养的一条狗,而你妈,是季薇养的狗。”她的声音出奇的平静,“但是你不该在我跑车上动了手脚下。”伤到了小叔。
说完,她用力拉过董纤纤,将她的手按在王太子的车上,夺过一旁编发男子手中的啤酒瓶,用力摔在车上,摔碎的玻璃瓶变成锋利的利器,她高高扬起,对着董纤纤的手腕,用力插下,一系列动作干净利索。
鲜血喷溅,董纤纤“啊——”的惨叫声响彻沙滩。
陆霆一怔,迅速将望远镜放下,正要推门下车,就看到季凉夏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王太子看着季凉夏的背影,她穿着热裤,两腿修长,黑色的运动服,将少女衬托得很有活力,她的长发被风吹得乱舞。
她的背影是孤独的,倔强的,决绝的。
她离开,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曾经年少。
无处安放的梦想和对生活的恐惧纠缠着稚嫩的他们。
他们用极端的方式麻痹着自我,放飞自我,彰显自我,向世界宣势着他们的主权。
那是他们无处安放的青春。
他以为,他和季凉夏是一路人,后来,他渐渐发现,季凉夏不一样,她有自己的人生梦想,有自己的信念,她来这里,只是做给她的小姨妈看。
她的身影渐行渐远,她的模样在他的眼里变得模糊。
她离开了,他们偏执而极端的年少时光,结束了。
董纤纤的哭叫声令他心烦,他转过身来,看着她,她的手还放在车子上,玻璃碎片插穿了她的手腕和手掌,这只手算是废了,大片鲜血染脏了他的车,车上还有刮痕,他一脸厌恶地说道:“给她叫救护车。”
季凉夏往公路上走去,身后是董纤纤的惨叫声,她心里的愤怒并没有消减,小叔还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