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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盘算起来。
从昨天夜里那场意外发生的火灾，何牧已经是有了一些推测。
看似天地之灵的回归，即将要逐步改变这个世界，并且人类或许是最大的受益者。
可实际上，福祸相依。
获得好处的同时，也意味着会有风险相伴。
原本何牧让城隍府中两株梨树化为灵根，并且成功利用积攒的香火和愿力，获得了一次晋升，使得他这个城隍直接掌控范围扩大。
但紧接着，昨夜就发生了那场火灾。
让何牧意识到，很多东西是不可控的，哪怕他是这座城市的城隍，依旧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把整个城市的每个角落都监控，更不可能照顾到每个人。
同时，那五个纵火犯出现，也印证了此前何牧的一些猜测。
这人间的灵气复苏，或许带来的灾祸要多余好处。
伴随着天地之灵逐渐浓郁，会有更多意外获得灵性力量的人出现。
而力量本身是不可能去进行赋予人的筛选。
无论是品性正直、品德恶劣，都可能会获得这份力量，这也就会导致未来人间不确定性。
所谓人心最是难测啊。
妖魔鬼怪，何牧还能以城隍身份，对他们进行教化。
但是人间的事情，原本城隍便是不能插手。
再者，每个人都有各自思想，而且也接受过不同的教育。
想要对获得力量的人进行如小妖们一样教化，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唔，看起来，必须要做好，应付最艰难的局面啊。”
听到城隍爷这样说，胡林秀、小灰和黑八娘面面相觑，三只小妖有点不太懂，如今自家城隍爷明明实力了得，连人类修真门派的强者都要退让。
为何现在看小爷的样子，好像依旧是非常的担忧呢？
迟疑了一下，胡林秀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小爷，您究竟在担忧什么呢？
如今您已经算是控制了这座城市，而且我们修为都在稳步提升，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绝对可以接管这座城市的，根本不用畏惧什么的。”
听了小狐妖的话，何牧突然醒过神来笑了起来。
“呵呵呵，你这小狐狸，你是觉得你家小爷我想要画地为王的吗？”
如今白色毛茸茸小狐狸模样的胡林秀，听了顿时吐了吐舌头：“小爷，其实您真的画地为王，也没有人敢反对你吧？”
何牧笑着摇头：“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啊，要明白人心难测。
而且如今人间这个时代，也没有谁还能画地为王，人类的科技发展，让人心开始变得不再受拘束了，人心会更加向往自由。”
黑八娘此时插话：“小爷，现在来城隍庙上香，向您祈求的人不是多了吗？”
小灰也说：“是啊，这说明大家愿意信奉您的。”
何牧还是摇头：“不，那些香火并非是信我，大多是有所求的，所谓欲念使然啊。”
三只小妖大概能够听得懂，只是三只小妖不太明白的是。
为何人类的一些书上，写得妖都是欲念驱使，去做很多的恶事，但是他们这群小妖不像是书上所写，他们很容易克制欲念。
而他们通过这段时间帮何牧监察，发现往往很多人无法很好克制欲念。
想到这里，三只小妖心中，浮现出何牧所说的四个字“人心难测”。
还真是看不懂人呢。
明明那些道理都是人自己创造，可是很多人却不愿意去遵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