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裳怔了一下,铁掌迟迟未落,随即又听刘君扬道:“好!本官就再让你们再多活片刻,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刘君扬见他话虽如此,可一双铁掌仍悬于任我行的头顶,生怕他一掌拍下去,如今听他说完,只好说道:“你既姓黄名裳,何必还要口口声声言精忠报国,岂不是一派胡言?你既知普天之下,只有一个皇上,你却竟丝毫不避其讳,也取了这么一个名字,如此一来,一山不容二虎,赵佶那狗皇帝心胸狭隘,任用奸臣,岂不将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所以他才命你去修订什么道经,如果出现任何差错,就立斩无赦,哪知他却嘀咕了你的实力,始终无法治你之罪,这才找个由头派你来攻打我神教。你不妨想想,为什么这么多年,朝廷都不派兵攻打神教,却偏偏这时派兵围剿?那自是因为赵佶心里很清楚,那些朝中大将个个都是贪生怕死之徒,原本不堪一击,所以才不敢公然与我神教反目,只想求个平安,你再想想,为什么赵佶既要剿灭我神教,为何朝中这么多武将不派,却偏偏派你区区一介文官来带兵征讨,这其中的道理岂不是非常明显,分明就是赵佶老儿知道那些无论派谁来都是有去无回,必死无疑,所以才想要借我等之手,想要除去你这个眼中钉,只是可能令他没想到的是,你竟在修书之时,无意中参透一种高深的武功,这才能侥幸不死!你今日就算杀了我等,凯旋而归,相信不久的将来,赵佶老儿还会找机会杀了你,想你堂堂七尺男儿,一身武功高深莫测,竟为赵佶那狗皇帝卖命,到最后还要惨死在他的手里,不是愚蠢又是什么?难道不可笑?不可悲吗?”
“哈!哈!哈!”
刘君扬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由仰头大笑几声,神情甚是得意。
其它人听后,也都纷纷点头称是,随即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黄裳也想不到刘君扬会说出这番话来,一时怔住,又见众人个个都在嘲笑自己,顿时发狂,二话不说,照着刘君扬的脸便重重扇了一巴掌,嘴里骂道:“荒谬!你以为你几句挑拨离间的话,就想让本官放了你们吗?简直做梦!”
刘君扬被他一巴掌打落数颗牙齿,随即一口带血的唾沫朝黄裳的脸上吐了去,嘴里骂道:“狗官,你当真以为我神教中人贪生怕死吗?你既如今执迷不悟,尽管杀了老子就是,老子要是眨一下眼,就不算好汉!”
其它人也都纷纷说道:“有种你杀了老子,十八年之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黄裳刚才身一闪躲过那口唾沫,又见他几人如此英雄,心中也生了相惜之情,可知道自古官匪不两立,半晌才道:“好!既然如此,本官就成全你们,拿命来吧!”
他话音刚落,一只铁掌便朝任我行头顶上重重的拍去。
就在这时,突然一件东西自远处急射而来,直朝黄裳头上袭去,紧接着一声浑厚的声音传来:“老讷空性奉盟主之命,前来拜会神教任教主及各位长老!”
任我行刚才眼见黄裳铁掌当头拍来,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不由闭上眼去,哪知却听少林方丈空性大师来拜,心中大惊,连忙睁开双眼,面现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