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小二刚开始是被宁缺带着婢女来红袖招吃饭这种操作震惊到了的话,等看清宁缺旁边那人时候,嘴巴大的都可以塞下一个灯泡了。
朝小树是什么人,京城红到烫手的人。是人见了都得称一声“朝二爷。”可是朝小树竟然跟宁缺走在一块,京城小道消息不知道加急了多少人,累死多少马。
几乎是每个世家都把宁缺划进了不能招惹的名单之中,可是接下里的事情。画风变得怪异起来,一个穷酸书生发酒疯。
朝小树竟然好话相劝,这书生什么来头?于是京城又不知道跑死多少匹马,累死多少人。
一个书坊的老板?就这?
众人见那书生竟然又拿起酒壶往嘴里灌,纷纷低声讨论起来。桑桑看的无趣,低头继续消灭这些珍馐。
姑娘们已经纷纷找好了位置,表演的表演,坐怀里的坐怀里。诺雪又轮到她表演了,在舞台上机械般的演出,众人眼中却很有灵魂。
人生三大疑问,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叶凡就是这么个状态,醉生梦死间忘记了自己是谁,迷蒙着眼看到红袖招全貌。
妓院啊?妓院当然要唱曲了!我就要唱,我是最靓的崽!
于是叶凡手拿着两个酒壶,乒乒乓乓乱敲一气。
简大家已经很久没见过敢在红袖招撒酒疯的人了,不耐烦的吩咐小草,无论是谁,扔出去。
小草正在下楼,小厮们跃跃欲试,正是等着一声令下,舞台音乐也停了,四周目光齐齐聚到朝小树和叶凡的身上。
“.....”
朝小树老脸有些发红,正准备解释几句。
叶凡踩着凳子,手挽起水袖,开口了。
“戏一折”
“水袖起落”
“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
“扇开合锣鼓响又默”
“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
“惯将喜怒哀乐都藏入粉墨”
“陈词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情字难落墨她唱须以血来和”
“戏幕起戏幕落终是客”
“你方唱罢我登场”
“莫嘲风月戏莫笑人荒唐”
“也曾问青黄也曾铿锵唱兴亡”
“道无情道有情怎思量”
“道无情道有情费思量”
宁缺怔住了,叶凡开口第一句他就怔住了。虽然他没有听过这首歌,但是绝对是现代歌曲。
其他人则是被这首奇奇怪怪的歌怔住了,歌词唱的内容不就是她们?
小厮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不上去阻止,也许是看到那个简大家的婢女小草脸上缓和的怒意,也许是不想打扰出神的各位姐妹。
朝小树不懂这些,他只是感觉奇奇怪怪的,叶凡奇怪,宁缺也奇怪。
桑桑的眼睛亮晶晶的,果然是和宁缺一样的怪人。
某个角落里,和小姐妹女扮男装来红袖招的司徒依兰惊讶的抬头看着叶凡。这人好生奇怪。
“.......”
最后叶凡还是被扔出去了,叶凡最后的记忆是一张熟悉又面带冰霜的脸,羞红的脸,随后便是天旋地转,失去知觉。
“高手再高,也怕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