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做些别的什么?”
陈皮皮实在是抵挡不住叶凡的调笑,便是转了一个话题。
“我有些害怕,害怕很多东西,今桑桑病重,宁缺那么着急,就和要疯了似的。我想若是病重的那个人是棠棠,我也会那样吧。”
“宁缺还有那么多人会帮他,到时候我......”
叶凡轻轻的拍了拍陈皮皮的肩膀道。
“放心吧,师兄,只要我还活着就不可能见死不救,你的唐棠没有人敢欺负她。”
“谢谢了。”
陈皮皮还是一脸的惆怅,继续道。
“我和她没有宁缺那种出生入死的经历,也没有那么多同甘共苦。她太悬崖时我也只能看着心疼,但是我们感也很好,有时候也会带着她逛长安。”
“我不能忍受以后失去她,所以我要回去一趟。”
叶凡自然是知道陈皮皮道回去具体是指哪里,西边有一座桃山,桃山的山腰上建造着数座神。
而神的对面,有一座平淡无奇的道观,誉为世间四大不可知之地之一的知守观。
叶凡也是从知守观走出来的,却是从来没有想过回去,更是没有想过自己的便宜师父也就是陈皮皮的便宜老爹。
突然间,叶凡发现陈皮皮才是世间最可悲的那个孩子。自己的老爹是知守观的观主,父然不存在。
自己的老爹承载着命,没有心思管他,便是喂了一粒通丸之后便是送到了对手那里茁壮成长。
想来,陈皮皮竟然也能快快乐乐的长大了,也是够没心没肺的。
叶凡望着满湖的星光,自己在水里的倒影摇曳不停。叶凡的眼里也是布满了星光,便是也是斟酌着词句道。
“坦白吗?还是求你老爹接受自己的魔宗的媳妇?”
陈皮皮有些颓然,道。
“总是要见的,我父亲眼中的魔宗的人都是丑陋不堪,心地邪恶的人,自然不会喜欢棠棠。”
“但是!”
陈皮皮的音调提高了不少。
“但是总是要见的,毕竟是父亲。”
叶凡皱眉道。
“如果我是你父亲......”
“额,我是假如,我一定会认为你疯了,被魔宗的妖女骗了。我会把你关起来,直到你完全清醒过来。”
陈皮皮有些害怕的问道。
“若是想不通呢?”
叶凡笑了笑,淡淡的答道。
“关你到死,反正你的境界不如你爹,总归你先老死,不定你爹替你收尸完之后还能活个几百年。”
陈皮皮打了个冷战,幽怨的看着叶凡。
心这玩意还是这么损,自己差点被他带进去。
但是被叶凡这么一搅,陈皮皮只感觉轻松了不少。心不再是那么的沉重了,好像回去也不会那么可怕,只要自己好好便是不用担心那么多。
绝壁悬崖之上,夫子边跟着一个卑微的影,宁缺恭敬的服侍着夫子。左手是牛,右手是清酒。
夫子看着灯火通明的长安城,接受者细微的服侍,偶尔山风拂过,夫子只觉得心中无比畅快。
宁缺陪着笑脸,心翼翼的问道。
“老师,这几年,我一直在做一个梦。”
夫子夹起一块带着明亮光泽的牛,猛地送入嘴里陶醉的品尝着。
“多吃饭少运动。”
夫子眯着眼睛回答了这个问题,宁缺顿时便是觉得有些蛋疼。
“我在梦里梦见了老师,梦里总是有着三道黑色的烟尘冲而起,大唐骑兵,南晋弩兵和一些和尚都在望着北方,北方黑夜渐渐吞噬着光明。”
夫子眯着的眼睛睁开了一道缝隙,精明的目光露了出来瞥了宁缺一眼,道。
“哦?那又怎么样?”
宁缺的腰更弯了,十分恭敬的道。
“若是一直重复一个梦,学生也不至于如此大惊怪,只是这一次,梦里的老师有一些变化。”
“什么变化?”
“以前梦里那个高大的影总是会对我,黑夜就快来了。而这一次,却是着,时间不多了.....”
“学生不明白,时间不多了是什么意思?”
夫子夹牛的手突然停住了,宁缺抬头,注意到了这一点,夫子又换做喝了一口酒道。
“这你要问你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