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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那边挂断了电话。
等会儿，他会赶过来。
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女孩，我用比较平和的语气说道：“如果背后命令你的人，不是你的亲人，也不是你的恩人。那么，你就没有足够的理由忠诚于对方。
就你的处境，完不成任务，会死，完成了任务之后，还是活不成。
你不如提前回头，给自己的生命另外一种可能？”
小八嘎什么都不说。
嘴角淌血，可她却露出了戏谑的微笑。
我很生气。
可是继续揍她，也不能让我高兴起来。
马永真不得不再次赶过来。
这个夜晚，我的师父也是云山雾罩，头重脚轻。
佟芳华和马九妹也过来了。
马九妹说道：“嘉豪和圆圆，也在赶来的路上。也许，天亮以前就能弄明白她的底细。”
我说着：“排除了西门家族的嫌疑，那么，最大的嫌疑只能是欧阳秋那边。”
马九妹点了点头。
她的脸色，愈发的阴冷。
我意识到，今晚尚海那边，欧阳家族要倒霉。
佟芳华蹲在了地上，微笑说：“不管你来自哪个国度，不管你的任务是什么，又做了什么，只要接下来你的表现足够好，我们都会给你一条生路。”
“姑姑，我问你，生路和思路，有什么区别？”
小八嘎悲凉看着她。
“你叫我什么？”
佟芳华满脸愕然喊道。
“佟振华是我的父亲，你就是我的姑姑。”
“你是……，你的母亲是……”
佟芳华惊呆了，却没有说出那个名字。
女孩回答：“松岛梦。”
佟芳华整个人都不好了。
“快给她松绑……，老马，这是我哥和东京都小梦的那个女儿。”
“芳华，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还是不太明白，她说了什么，你又说了什么。”
马永真狠焦灼的看着佟芳华，然后茫然的看着我、马九妹。
“师姐，你知道点什么？”我问。
“我什么都不知道，从来没有听舅舅说起过。”
马九妹额头蒙上了一层汗，只能和佟芳华一起动手。
去掉了女孩身上的绳索，然后扶着她，从地上站起来。
“去给她洗把脸。”佟芳华喘息说着。
我和马九妹，扶着女孩朝着洗手间走去。
给女孩清洗面部的时候，洗手间一直开着门。
能够清晰听到外面的对话。
马永真冷声道：“你哥不是道德高尚的神医吗，怎么变成老流氓了，在脚盆国还有私生女？”
“我哥道德高尚，那是后来的事，年轻的时候，挺花哨的。当年，他在脚盆国东京都有两个中医朋友，他经常过去，和朋友谈论医道……”
佟芳华说着，“后来，东京都有个女孩爱上了他，那个女孩的名字叫松岛梦。我哥再去，就会住在松岛梦家里……
再后来才知道，松岛梦给他生了一个女儿……”
看到我们从洗手间走了出来，佟芳华冲过去，扶住了女孩的双臂，急声问道：“十年前，我哥得到一个不好的消息，你的母亲落到了黑帮手里，下落不明……”
“我的母亲松岛梦，已经死了，被东京都一个黑帮老大折磨致死。
我的母亲，满嘴的牙齿被敲碎，双眼也被挖掉了。我亲眼看到母亲面目全非，死在了冰冷的水泥地上……
而我，也遭受了非人的待遇，那些禽兽喂我吃屎，喂我喝尿，喝汽油……
后来，黑帮内部，一个有着龙国血统的老人救了我……，逃离之后，我被一户人家收养了，变成了杀手和间谍……
我从来都没有杀过人，这是我第一次执行间谍任务，需要潜入我生父的制药公司……”
我及时问了一声。
“雇主是谁？”
“不知道。”
女孩冷冷看着我，“唐先生，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让我逮住了机会，我一定杀掉你。
你们，最好不要给我任何机会，任务失败，我不想活了。求你们弄死我，免得我活下去会伤害到你们。”
看得出来，女孩有着必死的心。
此刻。
最为崩溃的，一定是佟芳华。
“孩子，今后，你就跟在姑姑身边，没人能命令你，没人能伤害你！”
“我不想！”
女孩更加冷酷了，“你们要么放我走，要么杀死我！我没有父亲，没有姑姑，母亲死后，我就没有亲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