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更小说网 www. LueGeng.com,青宏传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这时沈然走到宏身旁,往前站了一步,不被人注意地左手一把抓过宏的右手,用力攥住,开口对张春道:“我看你是念子心切,可也不能见个好后生就认做是你儿子。宏有名有姓,有父有母,还是江湖上名声赫赫的司徒海夫妇。”
“嘿嘿,那对男女干出有违天伦之事,当然名声大噪,不过做了那等丑事老天必罚他们,听人讲那冯淑秀天天拜观音求子,也是无用,菩萨怎能让那男女生出”
张春还未讲完,却见司徒宏飞身腾空,拔出双剑对着张春就刺。宏动作之快令沈然措手不及,却他立刻明白,提刀随宏而来。张春向后撤了两步说道:“你要做谋害生父的迕逆之举?我若想让你死,你等立刻毙命。”
司徒宏剑梢抵住张春心口,却没用力,只听他声音沙哑,一字一句说道:“你若再讲我我爹娘一句坏话,我与你同归于尽。”
张春盯住司徒宏一双怒眼,脸上渐渐露出笑容,然后身体缓缓移动,离开那剑锋,笑道:“好好好,看我儿对他们情谊深厚,不忘培育之恩,是个君子。
我答应你就是,我是你爹,自然有爱子之心。”张春话音未落,不远处马蹄杂蹋之声呼啸而来,众人还未看得清楚,只觉一股冷风拂面,张澍青如从天降,已站在众人面前,之后五六个随从也直奔这边过来。
澍青虽不讲话,却脸色煞白,鹰(榫)目光直逼张春。张春眼光避开澍青,向他身后的几人望去,目中带出杀机,只听一个兵士哀求道:“老太爷要寻司徒公子之事,我等不敢隐瞒寨主”
张春听后略思量片刻,微微一笑,对澍青说道:“青儿你来得正好,你兄弟要对我下狠手,我却不忍心伤他一分一毫。”张澍青闻听此言,双眼一闭,皓齿将下唇死死咬住,片刻后睁开眼,对张春低沉说道:“你答应过我!”
“这事怨不得我,是你骗我在先,将我诓到南山,却是因为宏儿要来,你该知道你爹我最恨被人耍弄。再者说,你我已经相认,我们父子三人骨肉亲情团聚有何不好?”
澍青盯住张春,半晌无语,渐渐他脸色似缓和了些,也少了原先的怒气,竟似自嘲般一笑,然后说道:“素闻张春为人品行,今日我见识了。你讲得对,骨肉相认确是好事,只怕你是认错了人”
他说着向众人扫了一眼,与宏对视时,澍青目光坦然之极,只平和神态里隐藏一丝凄凉,接着向张春说道:“既然你也搅扰够了,就不要再妨碍人家办正经事情。这几位都是官差,又有军务在身,若耽误,人家怪罪下来便不好了。”
澍青见张春面上带笑又要开口,不禁蹙起剑眉,突然阴笑着道:“父亲来投我风杨寨时不是说喜欢与孩儿在那里快活吗,最好这就随我回去,若晚了,进寨的山路怕是不好走。”
澍青说完上马,对众人抱拳行礼,口中念道:“各位告辞!”驳马就走。那张春似犹豫片刻,然后也对司徒宏等人道了一句:“后会有期!”说完和蔼一笑,才随风杨寨那一行人骑马而去。
不知何时,北风四起,吹得人冰冷彻骨,路上也少见几个行人。司徒宏、沈然,婉玉、水行、孙业都沉默不语,各怀心事,或站在那里,或坐在路边怪石之上。
这样有两个时辰,孙业先站起来,说道:“你们想一辈子呆在此处,我却不想,我这就回吕朋招来天地帮的,再联络武林众人,更别说还有与这混帐魔头有冤仇的,就不信不能将他捏成碎末。”
孙业说到最后咬牙切齿,又正与司徒宏目光相接,更是狠狠瞪他一眼。水行也站起身,离开婉玉走了过来,说道:“我们也回吕朋。婉玉身体不适,精神恍惚,我必须护送她走。”
宏、沈然都站在那里不曾讲话,却听孙业说道:“想必沈公子该与我们回去!你乃是沈大将军之子,堂堂七爷,总不能与些个不明不白之人混在一起。”
司徒宏瞪住孙业,无语,又将目光移开。只听沈然答道:“吕朋我是要回的,却是要先陪司徒督校回家奔丧后,再与他一同回来。”
“哼!什么司徒宏,该是张澍宏。倚仗司徒将军家的名号,乳嗅未干官至五品,难道还要再在那些武林好汉,朝廷大将面前耀武扬威不成?”
见沈然并未回应孙业,宏眸光冷然着注视他,突然说道:“无论谁也不必随我回家,你军务在身,更耽误不得!”宏说着又看了看那些倒在地上的马匹,继续道:“座骑都被张春毒死,你们要另外制办些,我是无需这个”
宏见沈然凝视自己,却不开口,苦涩一笑:“沈七爷,宏就此告辞了”司徒宏说完,对沈然一抱拳,又对其他人说道:“孙业前辈,水行,婉玉,你们一路保重。”
司徒宏凝神屏气,单足点地,施展了轻功,飞身而去。宏只觉得耳边风声作响,他用力倾听,依然没有其他响动,宏突然满心悲凉,也不知为哪一桩,竟觉心有绞痛。
他双眼一闭,用足内力,行得飞快。这样竟走了一个多时辰,司徒宏再无力气,只好停下,慢慢行走。
又走了一阵,只听身后马蹄声越来越,宏回头望去,只见沈然一人飞奔过来,他来到宏跟前,却没下马,只在马上说道:“方才贤弟走得太急,未能与你道别,特过来说一声。”
司徒宏站在地当中,只惊异地注视对方。沈然下马接着说道:“我会在吕朋等你,若你不再回去,我可到柳家村寻你。”
见宏依旧呆在那里,沈然狂然说道:“你听好了,我沈然不比别人,出身将帅世家却酷爱众人所鄙夷的商贾之为,虽为男儿之身却偏好在男子身下欢爱,更别说曾经荒诞不羁乃至与十几个美色少年每日赤身露体在房中淫乱。
不要讲你为张春之子,即便有人说你是沈家后代,只要你、我两相情愿,沈然什么都敢做得。”司徒宏一改原先严肃神态,苦笑道:“哥哥不是只用情于有头有脸的体面之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