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样子怎么比得过外面赏心悦目的野花呢?
她在浴室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出来,顾皓文已经躺下了。
温雅轻手轻脚地爬过去,环抱着贴上顾皓
文的背。
顾皓文被她突出的胸骨硌得一凉,才惊觉温雅的身体比看起来还要单薄,心情有些复杂,“你这是瘦了多少?”
“没胃口吃的就少了些。”温雅浅笑着回,眉间尽是苍凉。
她暗自咬了咬唇,随后沿着顾皓文的肩胛脊背一寸寸吻下去,是她在对待情事时从未有的主动,还带着些许讨好的意味。
“你想干嘛?”顾皓文侧过身,有些奇怪,他总觉得温雅今天有些不太对劲。
顾皓文在外面吃’野餐’,**已经满足,更何况自温雅流产之后,她对这种事多少有些抗拒,搞得他兴致很差。
她这么主动,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温雅虽不是高手,这么多年相处,也知道顾皓文的敏感点,顾皓文很快就被她撩拨地喘着粗气,兴奋地翻身进入。
自打两次流产手术之后,温雅就变得极其干涩,顾皓文每一次闯入对她而言都像是受刑,疼得她眉头紧皱,轻声闷哼。
顾皓文分不清那是快乐还是痛苦,轻吻上温雅的唇,温雅嘤咛一声,心中不知是悲是喜。
隐约的月光从窗帘透过,顾皓文问,你怎么闭着眼?
温雅笑笑想,闭着眼,就不会那么疼了。
事后,顾皓文简单整理了一下,背过身准备睡觉。
相拥而眠这种事对他们来说,久远地像在上个世纪。
温雅在黑暗里睁着眼睛,小腹依旧隐隐作痛,难以入睡的情况已经持续小半个月了,本以为顾皓文在身边会好一些,没想到更难熬。
还记得她妈和她说过的,顾皓文是孤儿,是没根的人,这样的人心很硬,没有平常人的顾忌,你在他身上倾注的感情都可能像是一瓢泼出去的水,倾覆难收,等你期望他还你一点点渴望的眷恋时,就已经晚了。
可还是不甘心啊……
温雅轻轻环上他的腰,低声开口,“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顾皓文睡眠很好,一沾枕头就被困意打败,他迷迷糊糊地回:“医生不是说你不容易怀了吗?”
温雅哆嗦了一下,哽了半晌才回:“顾皓文,我想和你生个孩子,我怕我……快要死了。”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和顾皓文逐渐响亮的鼾声。
温雅的眼泪慢慢滑进发丝,在被黑暗笼罩的夜里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