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长得十分俊秀。年轻的时候应该是很清澈的。如今他正当盛年,但似乎没有了年轻人的那种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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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更新象雍正爷这样的汉子最新章节!
那种浅浅的清澈感。他的眼神非常深邃,如同汪洋大海。无法让人看清,里面到底盛着什么,只给人一种很冷很深的感觉。
有时候我也想,他假造圣旨,夺得皇位,然后如风卷残云一般,以铁血手段将他的一众亲兄弟,收拾得稀里哗啦。这样的人的眼神里面,应该是盛满了狡诈,或者是疑虑吧?
但是没有,他就是这样一双如深潭般幽静的眼睛,让人几乎不敢逼视。
有时候我想,如果我也需要每天向他上奏折请示汇报的话,估计在这样的眼神底下,有任何的不轨心思都会被一眼看穿,无所遁行吧。幸好,我没有那样的机会去体验一番。
说起奏折,我曾经干过一件非常愚蠢的事。如今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那就是,我经常很想去亲眼看看他的朱批。看看他写的那些,
“喜也凭你,笑也任你,气也随你,愧也由你,感也在你,恼也从你,朕从来不会心口相异”,对他的臣子们那样深情的告白。
那些话,总是让我觉得又是好笑又是向往。我总觉得,一个皇帝,能够如此情意绵绵地对底下的臣工写出那样的话,让几百年后的人们都觉得好笑又新奇,这种感觉实在是十分迷人。
不过,我有一天却因为这种觉得这位爷十分迷人的想法而差点掉了脑袋。
那天,我趁着他午睡,溜到他的书桌前。我装作在打扫桌面,偷偷地将他的奏折翻开来看。
我正看得起劲呢,突然,从门口蹬蹬蹬地冲进来几个御前侍卫,将我围做一团。
我吓得手一抖,那几本奏折啪嗒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我赶紧跪下,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他大踏步地走过来。顷刻之间,我只感觉一大片阴影向我压迫而来。那一刻,我突然感觉到一种覆巢灭顶的危机感,心砰砰直跳。
他走到我面前,顿住脚步,冷冷地问我。
“女官,你在找什么?”
“我,我。。。”我嗫嚅道。
突然想起来,自称不对,我连忙又说,
“奴才只是看万岁爷的字写得很好看,所以想看一看。。。”
我越说声音越小,心如擂鼓。
完了完了,我会不会被他下令打上一百大棍啊?他不会让人把我直接打死吧?
那一刻,我头上的冷汗刷地一声就下来了。因为我突然联想到了他家老爷子对他的评价----性格乖张,喜怒不定。
“不错,挺能编的。女官还可以接着编下去。”
他拾起地上的奏折,一边翻看,一边说。
我能感觉到,他的语气里,那种冷冷的嘲讽。我在心中不停地告诉自己,冷静、冷静。
但是,在胸口心跳的一片轰鸣声中,我实在是难以保持冷静啊!怎么办?我感觉浑身发热,心慌手抖。这种感觉,比考试作弊被当场抓住的感觉,还要糟糕一百倍。
我强忍着心中的不安,颤颤巍巍地说了下去。
“奴才听人说,圣祖万岁爷的朱批里经常写,“朕知道了”。所以,奴才就想看看万岁爷如今还写不写,“朕知道了”这样的话。”
我也管不了这样的事是不是该我这样一个小侍女关心的、这么说又合不合情理,只能先瞎说一气再说。
“那女官指望,朕会写些什么?”他接着问。
“哦,比方写,啊,朕今天很高兴!朕看了你的奏折,觉得只有你才最明白朕的心!诸如此类的嘉奖的话”。
我昏头昏脑,真的是在情绪快要崩溃的情况下,信口胡诌。
在静默的状态下,去等待一个皇帝大人发火降罪的感觉,实在是太难捱了。我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试图稳定一下自己的声音。
最后我发觉,我好像并没有等来雍正爷进一步的咆哮或者怒吼。
我偷偷侧眼看了看不远处的苏公公,他朝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我赶紧又低下头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位皇帝大人朝我大声喝道,“还不快给朕滚出去!”
我闻言立即跳起来,顺着墙根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苏公公自那以后,对我那是愈发地另眼相看。他总是玩笑着说,阿诺姑娘将来一定是要做娘娘的。
“你看,阿诺你讲话都敢用万岁爷的自称呢。你就是借咱家一百个胆子,咱家也不敢在万岁爷面前,口称他老人家的自称啊。”
我后来才回想起来,我当时好像确实是说了“朕要如何如何”这种话的。但是天地良心,那只是引用啊好不好!
“就算是引用,这也是让人难以想象的胆量啊。”
苏公公还是坚持着要这么佩服我。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的脑袋里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了,怎么会就那么口无遮挡地把“朕要如何如何”这种话讲出来。然而事实情况是,我当时好像确实是那么说了。
可是为什么,雍正爷没有降罪于我呢?
难道说,他心里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我?这种猜测,让我的心七上八下的晃悠。
有时候,想到苏公公的话,我会觉得有一丝甜蜜。
当然不是指要做娘娘的话。开玩笑,把自己锁在一个人造的笼子里,从早盼到晚,从春盼到秋,就只是为了指望别人片刻的垂青?
之所以觉得甜蜜,自然是因为这句话暗示着,雍正爷可能对我确实有一点儿意思。这种猜测,让我多多少少有点小小的自得与幸福感。
可是这种良好的自我感觉,到底是不是基于事实呢?我又常常感到很疑惑。
我是常常希望,翻看他的奏折都没有被打个半死,肯定是因为他真的有点喜欢我啦。
但是转眼想到,他气急败坏地朝我大吼,“还不快给朕滚出去!”我又觉得,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我后来想想,也许更加可能的原因是,我的兄长屡立战功,他可能怕打杀了御前女官,会折损我兄长的将威吧。这个原因,听起来要有说服力的多了。
说起兄长屡立战功这种事,紫禁城里当然还有另外一位声名远为卓著的美女。
年贵妃。
雍正爷对年贵妃几乎达到专宠的地步。也许一半是因为年贵妃的那位比我的兄长要厉害得多的兄长,但更可能是因为,据说年贵妃真的是难能一见的美人,堪称艳绝后宫。而且据说她的品性十分的温柔敦厚,多年来深得雍正爷的欢心。
所以苏公公的娘娘一说,有时候也让我觉得很烦心。
我其实不愿意雍正爷知晓,我心里对他的这一点小小的觊觎。我不愿意我的人生被我活成一个笑料,抑或是一场悲剧。
佛祖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但是对我来说,还是在地狱之外,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吧。
这种想来想去,猜测别人的心思,真的是一件特别累的事。
所谓郎心似铁。
所谓多情却被无情恼。
这些话,真的是千真万确。
由于这些七上八下的猜测,我一个人的时候,总是觉得有点儿闷闷不乐。
大概是因为,在心里偷偷地喜欢一个人,有多少甜蜜,就会有多少忧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