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正是她一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才遭人灭口。”戒空和尚悠悠道出。
“什么不该看到的?”沁儿抬起朦胧泪眼,问道。
这时,她才发现,她的小念姐姐不知何时不见了,四下翘望了起来。
“比如,岳施主害死岳夫人的全过程。”戒空和尚既是回答了她,也是说给在场众人听。
“出家人不打诳语!”岳峦山气到拐杖点地,不停发出“噔噔”声,“你有何证据,说是我害死了自家夫人?当时小念姑娘与沁儿姑娘都在场,我的膝盖被……被卢氏以毒箭射伤!根本无法挪动半步。当时,还是尚少侠将我扶回房中的,之后便再未出过房门半步。薛老弟,我的伤势……可是你亲自查验的啊!我哪里来的时间,哪里来的气力,去行凶作案呢?”
“唉,岳大老板,你还要装模作样到何时?”
此刻,薛衍的情绪,已经从出离的愤恨,转化成了带着七分伤感的无奈。
“我……”
“你的膝盖当时并未真正被卢夫人射伤,否则,以那七虫七花七草膏的毒性,毒入了骨髓,岳大老板此刻早已是个死人了。”说着,薛衍踱步到了卢嫮生跟前,将她头上发钗取下,小心置于手中,才又道,“当时,袖箭射偏了,而岳大老板你,做出一副受伤的样子,骗过了小念与沁儿,待她们将卢夫人扶回房中,而尚少侠也去找我来为你瞧伤的空当儿,便是你回到自己房中,将自己的夫人害死的机会了,唉——”
“可是我的膝盖明明……”
就在这时,任小念与尚游回到了这间屋子。
他们一人手上握着一个精致的胭脂盒,盒盖上镶有金丝孔雀纹饰,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另一人则拎着一网兜的鱼、虾,湿哒哒地滴着水,看样子是刚才海里捞上来的,可奇怪的是,虾不跳、鱼儿也不动,似是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