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峦山对苏颈僵,实有着惜才之心。
“这……说来话长。”
苏颈僵委实不敢得罪秋长天,只简单说了下缘由,“我有亲生兄长,在秋老将军的营帐下做事,若我能协助岳夫人办成几件事,秋老将军承诺,会给兄长一个光明前程。”
“秋长天”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太高。
任小念从未去过明国,不晓得大将军在他们里有多么威风,因而对他没什么敬畏之心。她只晓得,这“秋长天”总是喜欢用作胁,逼他人做一些原本不愿做的事,可见不是什么好人。
“话说薛神医,你是什么时候勘破真相的?”
对于赚钱一事,尚游一向大感兴趣。而上好的头脑,正是赚钱的利器。
“惭愧,比戒空小和尚迟一步。”
这位弘忍大师的关门弟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薛衍一个长他二十余岁、成名二十多年的神医,还身系破案关键,却比他慢了一步,识清真凶,实在是惭愧得很。
“阿弥陀佛——”戒空小和尚念了声佛号,睁开双目时,宁和的一张脸上泛起惭色,他道,“我的确比薛施主早一步推理出,杀害秋施主的凶手便是岳施主。但,小僧江湖经验尚浅,有点儿托大。想找出证据,从而指正凶手,而非到了七虫七花七草膏毒发不治的那天,因为迟迟找不出凶手,岳施主便坚持不去服那解药。没想到,却因此误了阿盈一条性命,我亦十分惭愧。”
说罢,戒空小和尚双手合十,再长呼一声佛号。
“真是个善良的小和尚。”沁儿在小念耳边低语。
然而小念没有听到。
她的注意力全在角落里偎依着的卢嫮生与岳峦山身上,他们没有打算趁机逃走,也不再关心在场的其他人、其他事了,他们只是,静静地偎依在一起,享受着这四年来,失去的好时光。
这个时候,已经没多少人留意这一对儿连环杀人案元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