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秋,暮秋。离去的时候是刚好暮秋。
本就不是什么娇惯之人,在玉林寺还是待的自己滋味。只是这林惠雅心狠手辣,在暮秋十三岁提出回到家中教养的时候。在路途中安排了人,想偷偷除掉她们母女。
啊梓认得暮秋,那是她除玲珑之外见到的第二个同龄人。会邀请她一起与她母亲吃食。或者说是啊梓唯一的“朋友”。
当她赶到的时候,马车上的马停在旁边。暮秋的母亲死死护着暮秋,一把利剑贯穿了她们的身体。从暮秋母亲心脏穿过,插进暮秋身体里。车夫和婆娘的身体横放在林间。
暮秋用尽力气把她母亲一早交代她手上的信物放在啊梓手里。她们的身体,掰也掰不开。
“古婆婆,暮秋是我朋友。”在玉林寺的一处山腰上,啊梓同葬了她们。看着那个无名墓碑,啊梓轻轻的说着。
古婆婆拍打着啊梓的肩膀,抚摸着啊梓的头发。“有你葬她与她母亲一同入暮,或许比她们去张府落得无人收尸更好。”
啊梓轻轻拽着古婆婆的衣袖,眼睛有点发红。声音有点哽咽“古婆婆,是不是所有对我好的人都会死。”
古婆婆无从作答。谁,也答不了。
之后啊梓便让人伪造了一个个蛛丝马迹,带上了人皮面具拿着信物与她的侍女翠翠一并入府。
她不知道,可能更多的只是因为感触吧。或者有时候会把暮秋的母亲想成母妃把暮秋代入自己。又或者,仇恨满盆顺带了吧。
只是之后便是没心没肺,嗤酒如命。喝不得甜,只喜辣。越辣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