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很清澈,清澈到看不出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他几眼,然后转过身,再也没有理会地上哀哀咒骂的何春白,转身离开了。
温西礼俯身,从地上捡了一团棉絮,他捻了捻,然后漫不经心的吹掉了。
“报警!你们快给我报警!”何春白捂着脖子,靠在沙发上坡口大骂,“我要让她坐牢!你们都看到了吧,她刚才是要杀了我!故意杀人,这是犯法的!”
温西礼转过身,漫步走到何春白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何春白骂骂咧咧,最后在男人的注视下慢慢噤声了。
不知道为什么,被温西礼此刻漫不经心的眼神盯着,她有种被蛇类盯上的恐惧感。
生物的本能令她掌心冒了冷汗,这种感觉,竟然比刚才姜酒掐她脖子的时候还要害怕。
“你如果再这样闹下去,我可不保证你还能继续在姜家吃白粮了。”男人双手插在兜里,微微俯下身,看着她发白的脸,他语气很轻,毫无任何威胁力度,有点轻描淡写的意思。“采薇需要你照顾,你好好照顾她,不要再闹了,嗯?”
“……”何春白脸色白了白,她仰起头看向温西礼,在男人冷淡的视线里鼓起勇气抓住了他的裤腿,“西礼,采薇需要你啊,你还是喜欢采薇的,不是吗?你帮帮我,帮帮我照顾她,她才二十四岁,她不能一辈子就这样了……”
温西礼冷淡的踢开了她的手,他后退了几步,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对上她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眼神,语气矜冷:”不要再出现在在我面前,我也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帮你照顾,她现在既然已经出院,说明生活可以自理,我以后和你们也没什么关系。”
何春白愣愣的。
温西礼收回了视线,没有再理会她,转身从大厅里出去了。
姜酒住院这么久,除了她两个朋友,没有任何亲人过来看过她。
姜采薇生了病,起码还有何春白为她忙前忙后。
要说可怜,再怎么也轮不上姜采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