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砍我一下试试,你砍了你就是残害同门,来你砍我一下试试。”
乐寻欢从地上爬起来,抓着木剑说道:“我以为,你是好心,没想到是为了欺负人啊,还对红烟师姐如此出言不逊,我今天,就替师姐教训你一番。”
“哎,乐师弟,”红烟刚要叫他,却见乐寻欢握住剑柄,重重的一剑朝滕子远砍了过去,滕子远举剑迎上来挡住,二人的木剑抵在一起,谁也不肯撤一步,就在这儿较劲,而后,就见乐寻欢握着剑柄末段的左手一把伸向了滕子远的右手,五根手指头好像五条蛇一样去缠滕子远右手的手指,滕子远被这一瞬间的感觉弄得后嵴梁一阵发凉,感到了些许不适,也许是因为被一个男人缠自己手指而感到恶心,突然间,就听嘎嘣一声,乐寻欢扭断了滕子远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让他的剑一下变得松下来。
“有机会。”
乐寻欢趁机向前一顶,撞向滕子远的胸口,将他撞得往后一个趔趄,而后以肘子勐击他的心口,滕子远啊了一声,但这还没完,乐寻欢紧跟着就粘上去,一脚踩住滕子远的脚尖,这滕子远大脚指有点毛病,他有甲沟炎,被踩脚这一下,直接疼得要死过去了,一屁股坐地上,乐寻欢可不打算放过他,为了给红烟师姐出气,也为了刚才那一剑之仇,他横过木剑勐斩下去,正好命中滕子远的后脑,把他打昏过去。
“唔,搞定。”
红烟道:“乐师弟,你下手未免太重了些,若是打出个好歹来,师父那边怎么交代?”
“师姐,他那么折辱于你,你还沉得住气?我若是你,必要跟他一决生死不可。”
“他没说错,我确实,以前是做那个的,而且不像平康坊那些人还算体面,我只是一个低微卑贱的暗门罢了。是师父她不嫌弃我,可我知道,这种事只要被别人知道,就不可能会看得起我。”
乐寻欢道:“才不是呢,人啊,就算生下来就在淤泥里,也要把腰杆挺起来,要笑着活下去,我娘一直告诉我说,不管遇上什么难处,都要笑,笑有出头天。”
“出头?成为一名剑士,就可以出头了吗?”
红烟一度会怀疑自己,但玉涟心一直都在告诉她说:“别放弃,前路还长。”
高台上,慕容凝雪笑着指向乐寻欢说:“娘,这小子有点东西啊,能把那个滕子远给收拾了,他这天赋不赖嘛。”
“你觉得他是可塑之才?”玉涟心道。
“嗯,他天赋高,会变通,将来在武学上的成就,必不会小。”
“你若是喜欢,让他入赘来,做你的夫婿,怎样?”
慕容凝雪的小脸一下就掉下来,说道:“哎呀,娘,我还不想结婚呢,我没玩够呢。”
“你姐她不结婚,你也不结婚,你俩想干什么啊?你都二十来岁了,再过几年就嫁不出去了,到时候谁要你啊?”
“我怕什么,我有天香谷的秘术,过多少年都不会改变相貌,还怕遇不上个好郎君?”
“我啊,还是退位退早了,我在位的时候,就应该把你们姐俩的婚事给定了,也省得**心。”
“你这跟那些家长有什么区别?”
“哪些家长?”
“就那些呗,戏文里唱的那些,就会棒打鸳鸯拆散真爱的家长。”
玉涟心笑着把手举起来道:“小丫头,你长本事了啊。”
“娘,我错了,你别打我,你说你当初打我姐的时候,哪儿有你那样的,骑着马,舞着槊在后面追着打,最后把我姐逼得跳房顶上去了,你不能这样,她不就是出去跟人斗鸡去了嘛。”
“你们俩幼,活活气死我。”
“啊,不气,不气,让雪儿给您捏捏肩膀吧,昂。”
玉涟心宠溺地笑了下,说道:“走吧,跟我去看看那几个后生。”
玉涟心下了高台,来到乐寻欢那里,说道:“寻欢,你过来。”
“是,师父。”
乐寻欢跑过去,作揖行礼,玉涟心缓缓问他道:“为何对滕子远下手如此之重,竟然把他打昏了过去?”
“回师父,他先对我下了重手,还出言侮辱红烟师姐,我气不过,就下了重手。”
“他出言侮辱红烟?”
“是。”
“他对你说什么没有?”
“那倒是没说什么。”
“你记住一点,同门之间,不能内斗。如果有人想内斗,你就好好收拾他。这小子确实有点恃功而骄,你收拾他一顿,让他长点记性,挺好。不过记住了啊,下次不能往人后脑勺打,知道吗,那地方一下太重能把人打死。”
“徒儿记住了。”
“自己好好练功,遇到难事儿了,就来问师父。”
“是。”
玉涟心转而看向滕子远,招来两弟子道:“把他抬下去,等他醒了之后,让他来见我。”
“是,师父。”
玉涟心走向其他的弟子,一一对他们的动作做出指导,而乐寻欢却是一直望着玉涟心和慕容凝雪,心中暗暗说道:“真是艳绝天下的美人呐。若是这辈子能娶到这样的女人,哪怕少活个五十年我也认了。”
慕容凝雪自然是听不到乐寻欢的心声,她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回眸,便与乐寻欢四目相对。
乐寻欢立马低下头去,假装看向别处。
“这个家伙,”慕容凝雪瞥了他一眼,继续跟着玉涟心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