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晧半信半疑道:“可你知不知道,叶定心是朕给你赐的婚,你写的休书可不算。”
“可是她是侧妃。”上官子宸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他甚至不敢想象叶莺心痛时的表情,“天烜国律法规定,皇子不可自主休掉正室,但可以自主休掉侧室。”
上官晧无言以对,仍有些不甘心地问道:“既然如此,你们为何还以夫妻相称?”
“一日夫妻百日恩。”上官子宸希望叶莺能了解他这么做的苦心,“儿臣垂涎于她的美色,何况她也不知情,儿臣就对叶元帅提了个条件,如果皇上没有发现,那么就让叶定心一直跟着儿臣。”
上官晧呵呵了一声,问道:“那休书呢?口说无凭,把休书拿来给朕看。”
“休书留在了叶元帅那里。”上官子宸低下了头,此事他的确瞒了叶莺,但如今也没法解释了,“儿臣得到消息,叶元帅率大军明日回到炀京,到时,请皇上派人去问叶元帅要休书就行。”
叶莺心里一沉,这么说,原来休书是真的有?他真的写了休书给叶北幕?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她脑袋里搜索着在北漠见到父亲的那一次,当时他和父亲谈了很久,难不成就是那时写的休书,就为了等这么一天用来断掉玥王与叶家的关系?
“玥王,你好大的胆子!”见上官子宸有意无意搬出叶北幕,上官晧震怒道,“你知不知道,你犯了欺君之罪?”
上官子宸顺从地回道:“儿臣知罪,儿臣愿受罚。”
上官晧气得胸膛一起一伏,一拍书案决定道:“赵历,拟旨,把玥王、瑜王打进天牢,把叶定心打进地牢,张淑妃禁足寝宫,等候发落。锦绣布庄查封,太后中毒一案由刑部审理,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皇上!”张淑妃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便哭着求饶道,“我们都是冤枉的!”
沈哲铭不相信上官子宸说的话,刚寻思着趁机请求皇上把锦绣布庄赚取军资一事,好为上官子宸沉冤,谁想皇上已作出裁决,才冒险进言道:“皇上,锦绣布庄抬价供货给叶家军一事仍然存在很多疑点,是不是也让刑部重审?”
“不必了。”上官晧好像看破了他的心思,并没把这机会给他,摆摆手拒绝他道,“此事轮不到刑部来审,朕自有定夺。朕乏了,沈爱卿请回吧。”
圣上之意不好忤逆,沈哲铭虽不甘休也只好作罢,告辞出了御书房。上官晧坐在书案后一副疲态,正交代赵历出去喊侍卫带走上官子宸、叶莺等四人,忽见师令娣走到堂中跪下磕头道:“皇上请留步,臣妾有冤屈要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