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巷子又深又窄,只容单骑通过,是以金琨身后仅仅跟来宝古坏一人,其余四人都堵在了后头,只能暗自着急。
金琨伸手将巷旁两侧的衣架、木桶、木杆等物全数撂倒,使得后方马儿障碍重重,马蹄处处都要碰壁,比起山地丘陵还要难行。
这让宝古坏怪叫道:“坏小子,你等着,我定会叫你好看!”
说罢,将战马一纵,却跃至离金琨不到三尺,又是一锤砸来。
金琨不料这北方战马如此神骏,急忙执起一旁木桶挡得一挡,却不料被击得粉碎,还险些砸坏了马儿。
金琨心下更骇,暗道:“对付这几人,只顾逃跑还是不行,还得想法子扰他心神。”
是以他坏笑道:“宝古坏,你名中有坏,却要叫我坏,可到底是你坏还是我坏?”
宝古坏一怔,战马忽地落后了许多,此时他手中流星锤再次挥起,却离他过远,只在地上砸了个坑。
他心中着实着怒,斥道:“自然是你坏!”
金琨见此计奏效,再猛拍马颈,疾行不已。
刚经过一处染坊,便随手抓了一张绢布往后一掷,笑道:“若是我坏,你便不够坏,
“要做你们四人的头儿,你却不够格,不如让我做了吧!”
宝古坏忽地被绢布遮面,急忙抓下,怒喝道:“那便是我坏!”
金琨马儿又奔了十几丈,见路边有个铁匠铺,忙伸长了手探去,却抓起一只烧红的铁钳,随手再是一扔。
他笑道:“若是你坏,你干么还要骂我坏,定是你自知不如我才会骂我,你连我这毛头小子也不如,又如何做四人的头儿?”
宝古坏的马儿被铁钳烫着了前胸,急忙人立而起,险些将宝古坏甩下马来。
但这马儿毕竟是北方战马,甚通人性,宝古坏只是一直拉紧了缰绳,口中呼喝几声,那马儿竟忽地跃起,重新赶了上去。
宝古坏将手中铁链“呼呼”甩起,喝道:“那你说!究竟是你坏还是我坏!”
金琨怪笑几声,大声道:“你连我坏还是你坏都拎不清,还怎么做别人的头儿?我看你不如跟了我,做我的帐下大将吧!”
宝古坏斥道:“我呸!竟比我还要啰嗦!看招!”
他手中呼声渐大,“嗖”地一声响起,竟将流星锤整个掷了过来。
金琨猛然一惊,他不料宝古坏竟会将兵器掷出,忙拉过马头,向右拐出了巷子,那流星锤竟将一木屋砸了个一丈见方的豁口。
金琨便这么接连催促马儿转头,在镇子中许多的巷子里钻进钻出,又逐渐将乌和乌兰五人拉开了不少距离。
他心中暗笑:“真枉费了他们五人追我,也不会分一两人出去,在镇子中找一处路口包抄于我,亨族蛮夷当真只是蛮夷。”
他再行得一阵,却见胯下马儿忽地跛足而行,暗忖它再也不能久奔,便将马头一转,直向万仁堂而去。
正当他要奔至万仁堂前,却见身后马蹄声急,五乘战马忽然来得好快,宝古坏也早将兵器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