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欲向黑衣人再击一掌,可奈何这毒性过强,竟叫他无法伸手,只好匆忙将通力从左手掌心中猛地传去。
那瞿崴忽觉一股怪力导来,直沉猛异常,顿时将五脏六腑搅了个遍,一时间“哇”地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
而这黑衣人也觉一股奇强的内劲,如雷似电般地从瞿崴身上传来。
他急忙松开了右手,耳中兀自“嗡嗡”声响不绝,立时胸闷烦恶,喉中一甜,几要吐出血来,而那右手也兀自剧痛难当,颤抖不迭。
黑衣人诧异无比,立时弃了瞿崴不顾,独自爬上了铁链。
马和等五人欲将他拦下,奈何这堂中烟尘太大,好容易听声辨位找到了黑衣人,却被他蓦地里踢出几脚,纷纷中招倒地。
金琨本欲追去,无奈那毒性甚强,只得左手扣住瞿崴为质,暗地里疾运通力,急忙将毒性解去。
直至黑衣人与乌和乌兰双双爬出洞外,马和几人才匆忙爬起,此时那铁链早被收了回去,众人只好奔出门外,四处搜寻那二人的身影。
此时却听一个嘶哑的声音远远飘来:“若你要将那人说出,定然有死无生!若你守口如瓶,自会有人来救你!你好自为之吧!”
众人急忙寻声而去,却始终找不到那声音的来处。
瞿崴与金琨已是心如明镜,这定是那黑衣人在离去之后,以此言震慑瞿崴,叫他不得将那贼人的姓名道出。
瞿崴经过这一番打斗,早已想明白许多,暗忖:“好险,我竟差点儿死在自己人手里……
“明灵子他们如此费尽周折,设局算计,定是对我有所顾忌。
“我只不过是过于胆小了些,才会被这些人的假戏骗过,而我只须闭口不说,他们定也不能拿我如何。”
他如此想定,便决定再也不把那人的名字道出,唯有如此,才可保得他的性命。
仅不到六弹指的功夫,金琨已用通力将体内的毒素驱得八九不离十。
直暗叹这通力当真是疗毒的圣物,也叹那毒药简直是见血封喉,难以抵敌。
他立即嘱咐马和将瞿崴缚住,只身一跃,从屋顶那洞口飞出,站在屋檐上四处望去,却不知黑衣人逃向了何方。
他见廖建元几人率众自西首与西北首追出,便挑了处东首的山路狂奔而去。
用不了多久,他已奔出近百里,直至前方道路再没了脚步痕迹,才又回到了分舵正堂。
此时廖建元等人也纷纷返回,均是无功而返,金琨暗叹已让黑衣人逃了去,再也难以追回,正自懊悔非常。
但他仍是不甘,又往南面的最后一条道路追了去,只想从中寻得一些蛛丝马迹。
这一回仅奔出了五六里地,忽听路边林中一个声音喊道:“哥哥!”
金琨一惊,忙停下脚步,向那林中看去,却见一个青色身影飞奔而至,立时搂住了他的脖子,慢慢揭去他的人皮面具,传来轻盈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