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给你吃。”
薛元敬闻言,就抬眼看了看她手里捧着的炒米,然后目光又往上移,凉凉的看着她。
薛嘉月就很努力的让自己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更加真诚一点。但是很可惜,薛元敬不过是看她一眼,然后就起身走开了。
这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薛嘉月表示她真的很受伤。很想转身就走啊,但是她又怕在山里面迷路,所以目光还只能一直追随着薛元敬。
就见薛元敬在附近转悠了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抱了一小捆的枯树枝。
等将这些枯树枝放到地上之后,他又找了两块不大不小的石头过来。
接下来薛嘉月就看着他用这两块石头磊成了一个中间有空隙的石头台子,又捧了一大捧的干燥枯黄落叶回来放到石头台子的空隙里面,用火折子点燃了,再慢慢的往上加枯树枝。
等到枯树枝点燃了,他就从他刚刚放在一边的大背篓里面拿了一只小锅过来。在小锅里面倒了水之后,他就将小锅放在石头台子上面烧。
薛嘉月看的目瞪口呆。这一刻她觉得薛元敬的那只大背篓就是叮当猫的口袋,里面什么都有。
锅里只放了小半锅的水,火又烧的很旺,于是不一会儿的功夫水就开了,咕嘟咕嘟的响着,还有氤氲的白色水汽浮了起来,被深秋的山风吹着飘向了远方。
等水烧开了,薛嘉月就看到薛元敬从大背篓里面拿了两只杂粮馒头出来,又从小锅里面倒了一碗热水,旁若无人一般的一边喝水一边吃馒头。
这杂粮馒头薛嘉月也有,是昨天孙杏花让她做的。他们两个要进山拣山货,总不可能什么吃的都不让他们带吧?不过孙杏花生性抠门,就算是杂粮馒头也不让她多做,算下来一个人也只有六个馒头而已。
就算一顿吃一个馒头,这六只馒头充其量也只能管两天。但既然是进深山,只怕一来一回都要两天了,这六个馒头够做什么用的?当时薛永福看不过眼也说了两句,但被孙杏花一眼给瞪了回去:“他们两个人才多大,能吃多少?省着点吃,六只馒头还不够吃几天的?而且我听人说了,这会儿山里面吃的东西多着呢。野栗子,野葡萄,野柿子,什么不能吃?你还怕他们两个会饿死啊?”
但是现在,薛元敬竟然一顿就吃两个馒头......
不过薛嘉月觉得薛元敬是个心有成算的人,他既然敢现在一顿就吃两个馒头,那肯定他心中已经想好了对策了。
刚烧开的水很烫,薛嘉月就看着薛元敬吃完一个馒头之后,两只手捧着那只粗瓷碗,一边吹气一边喝。不过现在的天气已经很冷了。特别是山里面,树荫浓密,大部分的日光都被挡住了,山风又大,所以感觉比平原上面更冷。这时候能喝上一碗热热的水,那肯定是很舒服的。
薛嘉月临出门的时候是带了一大壶水的。原本她也做好了准备这几天都要喝冷水的,但是没想到现在薛元敬就坐在她的对面惬意的喝着刚烧开的热水......
薛嘉月看了自然也很想喝。但是鉴于刚刚她已经热脸贴过薛元敬的一次冷屁股了,现在她就不是很想开口。
于是她就很有骨气的低头吃着手里的炒米。
炒米不多,毕竟家里种的糯米也就只有那么点。这还是她听孙杏花的吩咐晒糯米的时候偷偷留下来的一点,然后凭着上辈子她看过外婆做炒米的一点印象做出来的。
好在她做出来的这炒米虽然没有她外婆做的粒粒金黄,炒焦了一小半,但闻起来也是很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