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如此,宁心开始娓娓道来,将自己如何被骗,如何来到会所,成为会所里的人,一一吐露,唯独没有把电视台当年离开的真相说出来。
梁丘信听完后,帅气的脸上露出些许愤怒:“这些人真是太可恶了,我明天就找人端了她!”
“你别去。”宁心赶紧制止:“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不是偶然存在的,那个会所里的很多女孩,比如陈梦、比如小萌,还有其他的女孩,除了做那种事情以外,她们没有任何生存能力,换句话说,她们并不觉得出卖自己有什么不对,你去端了会所,是让她们无家可归。”
梁丘信怔怔的看着宁心,实在想不到这样的话会从宁心的嘴里说出来。
在他的印象中,宁心始终是那个农村的乡野村妇形象,单纯、善良、什么也不懂,更不会说能考虑到那么深的问题。
他突然觉得,其实宁心比他想象的还要世故……
“你的意思是……随波逐流吗?”
宁心苦笑一声:“我在那里呆了这么久,我懂得了很多。”
她看着梁丘信,问道:“你见过有女孩是自愿做这种事情吗?你见过有些女孩为了争夺客人而打的头破血流吗?你见过她们拿到钱后高兴的说要把钱寄回家的那种笑脸吗?你又见过她们深夜躲在房间里哭泣的模样吗?”
梁丘信抿着唇:“我没见过,可我觉得,人不应该是这样的,她们有人权。”
“人权……”宁心笑了笑,笑意里带着几分自嘲,声音略显飘渺:“人权是什么,我们不知道,我们只知道,活着、努力的活着、不要被社会打压、不要被社会吞噬,然后赚钱,仅此而已。”
梁丘信揉了揉额头:“宁心,你太世故了,我梁丘信是相信这个世界人人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