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事到如今你还要挣扎?”秦楼安蹲下身,凤目清傲睨着地上的人,须臾玉指探入袖中,将一副肖像展于小喻子面前,“不知这京机厂中画像的师傅,画的可像?你自己瞧瞧罢。”
闻言,小喻子迟疑片刻睁开闭阖的双目,一副笔法甚是粗略的画像展于眼前,然那寥寥的几笔,却绘出了他本人的九分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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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小喻子心头猛然一急,一口鲜血代替后话涌出喉口,溅落在如镜般光滑的殿砖上。
秦楼安示意身后金吾卫将小喻子脸上的假面揭落,这下他倒没有再反抗。
片刻,一张与画像中人颇为相似的脸露于众人面前。
“安儿,这是怎么回事?”
秦昊眉头紧锁,怔怔盯着换了一副面孔的三人。
“父皇,如今这三张脸才是他们本来的样子。他们将真正的小喻子三人囚禁,利用这等易容之术与小喻子三人交换了模样,而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藏于昭阳殿中,伺机作恶。”
闻言,秦昊紧凝的眉熨平半分,“那真正的小喻子等人,现下又在何处?”
“真正的小喻子等人,如今已经被他们杀了,就是那晚自匾后掉下来的三具尸体。如若不是孩儿与大将军细细查看京机厂中的三具尸体,想来亦发现不了他们是易容假扮的。”
“原来是这样。”秦昊沉重点点头,须臾又看向地上的三人,“可如今虽然已经知道他们的真面目,然他们的身份却依旧不知。”
“父皇有所不知,当初父皇将那三具尸体交给佑德公公命其送往京机厂时,佑德公公便看出那三人是宫中的太监,还命了各领班太监前来认领。且一并送于京机厂的,还有此三人入宫时记录的卷宗。”
“什么?”秦昊满目震惊,“你是说这三个人,本来就是宫中的太监?并非宫外混进昭阳殿的歹人?”
“是。”秦楼安颔首应下,是斩钉截铁的决。
“此三人一开始便是亦太监的身份混入宫中的,今日儿臣嘱托佑德公公执着三人卷宗画像,查寻他们三人未扮作小喻子等人混进昭阳殿前在何处当差,然追根溯源下来,却发现他们以前竟分别在妍皇贵妃、宁妃、襄妃宫中当差。”
闻言,秦昊紧抿的唇隐隐抽动,带动腮上横肉颤颤而栗。鼻间喘气的声愈来欲响,愈发沉重,胸前龙袍上的金龙随着胸腔的起伏,如活了般腾云驾雾。
“佑德!”压于胸中的怒勃然喷出,秦昊凌步迈到已两股战战的佑德身前,双目深晦,如无尽冥夜,“你这个太监大总管当的好啊!连宫中混入了这般武功高强的人都不知道!”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佑德抖着手中避尘跪下,“老奴实在是不知啊!且这…这进宫的太监,亦不是没个都过老奴的眼呐,老奴也不知是哪个瞎了眼的放了这三个进来啊!”
“父皇。”秦楼安上前,“父皇息怒,佑德公公言之有理,这入宫的太监如此多,佑德公公又怎能一一查明底细?且这三人虽潜入宫中,然在此事之前却一直未曾动手,着实不易让人察觉。”
听闻秦楼安为其说话,佑德跪在地上连连点头,脸上一片老泪纵横。
“哼!”秦昊扫了眼跪在地上的佑德,“起来罢!以后若是再有类似之事发生,你便脱了这身皮,自行滚出宫去!”
“是、是!老奴一定不会再让这等歹人混进宫中!”
“安儿。”秦昊未曾理会感激涕零的佑德,转身看向秦楼安,“虽然如今这凶手查到了,然朕却不知,你是如何知晓他们几个就是那晚昭阳殿中装神弄鬼之人?还有那晚撞门地乌鸦,又是怎么回事?”
闻言,秦楼安轻浅一笑,转身看向小喻子三人。
“父皇可还记的,当晚玦太子曾过问小喻子与小夏子,可否是他二人为父皇开的殿门?”
“朕当然记的,朕还记得,当时月玦还问他开门之时可见殿门上有血。”
“父皇所记不错。”秦楼安浅笑应下,凤目轻转,看向立在一旁扮作太监得月玦,“其实那个时候,月玦已然知晓凶手必是他二人中得某个。当时小喻子说他吓坏了,不知道门上有没有血,孩儿便让他将手掌拿出来看看。”
秦楼安言语之际,踱步靠近小喻子:“本宫,说的没错罢?结果一看之下,你的左手甚至左腕上沾染鲜血,右掌上的血却是不多。且本宫发现,你的左掌虎口与指根关节处,生有一层老茧。”
说及此,秦楼安转到其身后,将其紧绑于麻绳中的左掌翻出。秦昊凑上前去,果见生有一层老茧。
“当时本宫看到你的手时,便知晓你说为父皇开殿门是在撒谎。试想如此沉重的殿门,双手并推都难以推动,你怎会单手,还是常人用不惯的左手去推?加之你左掌上的茧比右掌上的厚的多,本宫便知晓你是个左撇子。且从掌上生茧的地方可知,你是常年握刀或是握剑,至少是常年握有兵器。”
听闻秦楼安之言,小喻子紧绷的脸色再也绷不住,生生挤出万般的不信与不甘,他竟如此轻易的,便被一个小丫头识破了!
那晚确实不是他开的殿门,当时他见秦昊的圣銮已近,便临时起意将固定匾木的金钉拔掉,只留了一枚,且已被他松动。
这么做,本不在那晚的计划之中。至于为什么要如此,那自然是要杀了这个狗皇帝!再不济,亦会砸伤他们几个中的某个。
至于左手上的血,乃是他于匾上挪动尸体时沾上的,只因他惯用左手,所以左手左腕上沾的血便多。
“然以上两点,还不能让本宫十分确定你就是凶手。”
秦楼安转回小喻子身前,呵气如兰,出声冷冽。
“毕竟左手血多,右手血少,可能是你当时推门时,左掌推在了门上血多的地方,而右手放的地方却没血。至于你左手上的老茧,那也可能是你常年握斧劈柴时留下的,只能说明你是个左撇子,是不是用刀用剑的左撇子,却是不能确定。”
秦楼安轻笑,睥睨着一脸扭曲的小喻子:“真正让本宫怀疑你的,是你见了手上鲜血后的反应。当时你一见手上沾了血,便昏了过去。小夏子说你有晕血之症,见血便晕,是不是啊小夏子?”
“是…是……”
听小夏子配合的回答,小喻子轻哼一声:“那又如何?当时我不过是见那月玦看我的眼神颇是审视,让那么一双眼盯着,我…我只觉心中虚,于是便装晕昏过去。只是不知这一行为,又如何惹得你起疑?”
“如何?”秦楼安轻笑,靥若姝花:“难道你至今还以为,你替本宫将玦太子遗物搬到偏殿时,本宫问你右臂上的疤是怎回事,乃是好奇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