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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的。”
秦楼安看了她一眼笑笑:“你感觉的没错,秘阁里确实是有很多见不得的秘密。”
虽然不能确定腰带扣上的字是不是萧骑营,然正面上的图徽却依稀可辨。现在她要去秘阁找出关于当年大萧萧骑营的记载与之对比。
只是不知现在秘阁中,是否还留有这部分内容。她依稀记得,多年前秘阁曾走了一次水,很多史书典籍付之一炬,其中多半便是关于大萧朝的记载。
秘阁虽不是宫中重要之地,然却不是随便之处,意外有水失火几乎不可能。然父皇对于那次的事却甚不以为意,觉得天意便是如此,也不曾令人深究。
她曾怀疑是父皇自己暗地里授意阁中人假拖走水失火将关于大萧朝的记录焚毁,毕竟这等事父皇也不是没做过。
可现在想想,事情好像又不是这样。
父皇身为一国之君,想要留下什么史书,想要毁掉什么典籍,都是一句话的事,他根本不需要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
且他就算想暗地里将大萧朝的记载毁掉,也可令人私下焚毁,又怎会选择在秘阁纵火?
水火无情,火势一旦失控后果将不堪设想,整个秘阁都有可能化作灰烬,父皇不会如此糊涂行事。
如果当年那把火不是父皇放的,那又会是谁?又为何要如此做?偏偏烧掉关于大萧朝的记载,是想遮掩什么秘密吗?
秘阁的位置在宫里甚是偏南的地方,小时候她住在宫里也曾去过几次。叫了一个金吾卫带路,她与粉黛走了许久才见到那座甚是高耸的阁楼。
粉黛抬头看着越往上越窄细的阁身赞叹了声好高,秦楼安只淡淡看了一眼后便招呼了她进了阁中。
一进去便闻到一股浓郁古朴的香气,这是书页笔墨沉淀多年才能有的气息。
秦楼安打量一层阁中,远比在外面看要宽敞的多。目所能及处皆是三人高的书架,架上皆是摆放整齐的各色书籍,少说也有万数之多。
“公主,这么大的秘阁都没有人的吗?”
粉黛见一个人影都没有,忍不住问。然话音方落,便有一人从一书架后面走出来,头戴乌纱帽,身着藏青官服,手里拿着一本书,现下正不解地瞅着二人。
“原是暻公主大驾光临,卑职秘阁长史张拱臣有失远迎,还望公主赎罪!”
那人认出她的身份后,将书随手塞入怀里小跑过来跪地行礼。
张拱臣?
看着眼前留着两撮儿羊须小胡的中年男子,秦楼安有些眼生也未曾听说过这个人。
想想也可以理解,秘阁长史只是个闲官,每日的事便是在这阁楼中看守打理这些书籍,记载都有谁从阁中借阅了何书,是个没油水的苦差。
“平身吧。”
“谢公主。”张拱臣扶了把头上的官帽站起身,恭敬问道:“不知公主此次大驾光临...是有何贵干啊?”
秘阁中几乎不会有什么达官贵人来,更惶提皇亲贵胄。就算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也准没什么好事,比如国师大人雪子耽。自打雪国师上次来查看前朝皇帝萧亭与丞相司马翊的相关记载后,他担惊受怕一连几天都不曾睡好。
这次又是什么风把暻公主给吹来了?
“本宫此次前来是想查阅一些史书典籍。”
查阅史书典籍?还好还好,这并不是什么大事,而且是他表现的好机会,张拱臣心中大喜。
“不知公主是想查阅哪朝哪代的史书典籍?不瞒公主,卑职在这秘阁中二十余载,对这阁中书籍早已烂熟于心,只要公主说出个朝代来,卑职立马便知道相关史书在哪层楼,那个书架,具体哪个地方。”
秦楼安闻言甚是满意的点点头,“既然如此,那边有劳张长史带本宫去看看前朝大萧的有关史书吧。”
“前...前朝大萧?”
张拱臣眼角抽搐,刚从怀中拿出的书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的都要查看那晦气大萧的史料?还偏偏都在他值守的时候,张拱臣心里叫苦连天。
“怎么了,难道长史大人不知道前朝大萧的史书放在何处了?适才大人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不是。”张拱臣胆战心惊:“卑职知道放在哪里,只是现下已不在秘阁中了...”
“不在秘阁中?”
除了她还有什么人敢借阅大萧朝的史书记载?
“是..是的,大约半个月前,国师大人将所有关于大萧朝的书籍全都搬走了,现下秘阁中关于前朝的记载是半本也没有了。”
“雪子耽?”
秦楼安盯着躬在身前的张拱臣,见他将头垂的更低,她知道他不敢骗她,也不敢诬陷雪子耽。
从秘阁中出来后,秦楼安并没有直接回昭阳殿,而是往紫云宫的方向走。雪子耽为何会对大萧朝的事感兴趣,他是发现了什么吗?
此时紫云宫中,难得清暇的雪子耽闲卧在庭中木椅上安眠,垂在椅边的紫色衣衫随风曳动舒卷。宽大飘逸的衣袖中露出一只纤长分明又白皙细腻的手,一缕金色阳光透过青翠依旧的雪松温柔的抚上这只手,透着淡粉的指甲映射出玉一般莹润的光泽。
见雪子耽枕臂侧卧睡得深沉,不请自来的秦夜曦犹豫再三决定上前叫醒他。紫瞳者,帝王之相,想来他应知道当今天下该如何治之,知道如何才能荣登大宝。
“国师大人,国师大人醒来。”
秦夜曦叫了两声却不见雪子耽苏醒,便抬手去够他的肩膀,还没曾触及他拢在身在的纱,就见雪子耽缓缓睁开眼。
一双清澈无暇的紫瞳里,带着朦胧睡意,又幽幽闪着淡漠无谓的冷芒。
秦夜曦心下一怔,他吓了一跳。
雪子耽懒懒坐起,也只是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长腿随意伸展,丝毫不在意来人皇子的身份。
“打扰国师大人午睡,实在过意不去,然我此次来,是有要事想要请教国师大人。”
“上次两位殿下前来,我已表明心意,对于几位殿下之前的争斗,我无意参与。”
雪子耽终于抬了眼皮看了眼秦夜曦,“至于要事,若与月玦无关,殿下便不要提了,臣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