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大人请放心。既然小侄夸下海口,自然有些自信,不会给大人抹黑。”振人趁热打铁。
“哈哈,不是下官不放心。早就听闻小王爷才高八斗,计谋如海。如今您既然如此说,自然是有那移山倒海的本事。只是不知萧王可知此事?”
言下之意──你为何不去找你厉害的父亲,让他去跟皇上说,跑我这儿来自荐个啥?苦笑一下“我想王大人也应明白这其中纠葛。”
停顿一下“更何况,如今要论朝野中有哪位大人的话,最能让当今圣上采纳?自然是非大人莫属!”哪个人不喜欢戴高帽子?何况十分明白皇上和萧王之间微妙的王明然,他清楚萧振人说的是实话。
考虑到只是在皇上面前提一提,就可做个大大的人情给未来的萧王──至于皇上采不采纳他的意见,就不是他这个小小的中枢机可以决定的了。当下一口应承下来。
“好,那小侄就在家中等候大人的好消息了。还请大人多多费心。”从袖中掏出一卷画轴“这是小侄无意中收购到的,听闻大人对此颇有研究。特地带来给大人消遣用的。”说完,双手递上。
笑眯眯的接过,也不打开。把萧振人主仆二人送至府外,看二人的马匹远离后,才打开手中卷轴──王羲之的真迹!
不由开怀大笑起来,直道小王爷会做人。骑在马上,回头看骑在另一匹棕色大马上,十六年来没有离开自己一步的果果。
见他脸色发青,猜测大概是自己午时纵欲造成的恶果。心中闪过一丝茫然,知道身边最贴心的人就是他,知道一直在为自己默默付出的是他,知道自己不管对他作出多过分的事,也从来只是默默忍受毫无怨言的人也是他。
在这世上,如果还有值得自己相信的人,那么这个人就是他的果果。但是没办法!他不得不对果果保持冷酷的态度,如果习惯了在平日里对他温柔体贴,就会在别人的面前无法掩饰。
如果让他的敌人知道──果果对他的重要性,进而伤害他。那他宁愿让所有的人误会,他对谁都是冷酷无情,包括他的果果。硬生生掐断对果果的怜惜之情。重整脸色,朝着厌恶万分的萧府行去。
回到萧府,刚入院子。南屋老夫人便差来丫鬟请少爷过去。一皱眉头,看都不看一直红着脸偷偷打量自己的丫环一眼“回明老夫人,等下我就过去。”
“是。”丫鬟福了一福,转身回南屋复命。“既然如此,少爷,那我告退了。”壮果忍着痛楚,弯腰向少爷请命。“嗯。”正准备离去,突然“拿着这个!我可不想下次要用的时候,不顶事。”不太明白,呆眼看向少爷,被扔过来的东西砸中脑门。
“啊!”捡起一看,是个瓷瓶──还好没有摔坏。仍旧不解其意。“给你治屁眼用的。”少爷恶毒的解说,看他红透了一张棱角分明老实的面孔,不由心情大好。
颤抖着身子,红着脸离开会客厅。拖着脚步回到位于一楼左侧自己的房屋──为了方便住在二楼的少爷随时使唤,他并没有住在下人用的北屋。
坐在木板床上,握着手中的瓷瓶,不知该不该打开来用。想到少爷恶毒的话语,不由得全身的血液像都涌到了脸上一样。
好半会儿,他才犹犹豫豫的脱下裤子,端来早上用剩的冷水,清洗下体,还有染了血的衬裤。打开瓶盖,一股清香味扑鼻而来,看来是疗伤好药。红着脸,以别扭的姿势给那见不得人的伤口抹药。
顿时,原本火辣辣的伤口变得清凉,不再疼得揪人。壮果握紧手中的瓷瓶,傻傻的暗想:少爷虽然嘴巴坏了点,但心还是好的。虽然现在变得冷酷不易亲近,那也只是环境使然。作为少爷的贴身仆人,他比任何人都更明白少爷的苦。
在这样一个大家庭里,没有母家的人作支撑,又有大少爷虎视眈眈。老夫人和夫人又想着法子挑他的毛病,老爷只会加重他的功课。根本就没有人去关心他的生活和心情,除了自己。
他不怕吃苦,哪怕吃再多的苦,只要他一直珍藏心中的小老鹰有展翅高飞的一天,为此付出自己的生命他也不会在乎。
但,如果少爷可以换种让他吃苦的方式,他会更高兴。毕竟作为一个大男人,为一个比自己小六岁的男子打开双脚,实在是让他无法忍受。
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他打了个冷颤。话分两头。萧振人穿过主屋后的中庭,来到老夫人所在的南屋。通过中庭,可以到达伯父萧治孝及其子大哥萧振祖,二哥萧振善,小妹萧玉琴所住的东屋,萧治孝另有两个女儿已分别外嫁。
西屋住的是叔父萧治清及其子三哥萧振行,五弟萧振宇,六弟萧振南,还有一位二姐待字闺中,听说已许了人家,就等日子到来迎娶了。
而北屋则是府里奴仆们住的地方,马概,大厨房之类的都在那边。进得南屋老夫人住的蟠母阁──每次,振人看见匾中所题之名,都忍不住冷笑,这老女人大概以为自己是地上的王母娘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