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怀疑地看着他,司徒飞不由有些尴尬“呃,做得她糊涂时才好问嘛。”“美男计。”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下次记得要随身携带安全用品,以防染病问出了什么?”
“正做到一半,还没来得及问,路德维希就冲进来了。”司徒飞神情有些古怪,说话也顿了一顿“他拿枪指着我,那个,要我”
“要你和他做?”我强忍住笑意。我早就疑心路德维希对司徒飞有不正之念,一而再再而三地要除我而后快,却想不到激烈至此,竟连自已的亲生妹妹也不容许。
司徒飞这头色狼的脸也居然红了一红:“他将他妹妹赶走,用领带将我绑了起来,之后我用尽全部本事,好不容易才做得他要死要活,防备稍松想那领带怎么能绑得住我,我看准机会,迅速夺过枪,什么话都没说先断了他两只手。
哼,他竟然敢逼我再想到你的事十有九也是他所为,我心中恨极,偏不肯给他痛快,又断了他两条腿,然后问他想怎么死。”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大为摇头“他建起这么大基业,怎会没有保命的法子至少也可拉得你同归于尽。”司徒飞叹了一声:“不是和我同归于尽,是和我还有你,三个人一起死。
他在城堡里布下自毁炸药,那也没什么稀罕,要命的是路德维希在你身边也暗布了杀手,专为了防我,只要路德维希一死,你立刻也会被杀。”
我默然半晌:“这才是你会娶他的原因?你不是最讨厌被人威胁的么?”“算起来是我赚,名义上娶路德维希的妹妹,实际上是娶他,外带接管他的一部分地盘,”
司徒飞目光炯然“等我架空了他的势力,婚姻不婚姻,还不是都由我说了算?”但愿如此。我微微一笑:“是,世上原没有什么能羁绊住你。”
一夕长谈,竟从黄昏直谈到午夜。茶是早就凉透了,司徒飞看了看表,不胜惋惜:“我三点要去接批货,该动身了。”
我站起身,送他出门,门外雨势已小,风依旧狂肆,立在台阶上,屋内灯光闪烁,照出两人的双眼,俱不知是何滋味。“枪弹无眼,你小心。”我简短地说了一句。
“枪弹无眼”司徒飞笑了一笑,声音在风里有些飘摇“若不是为了这四个字,我怎会轻易放手”
最后几个字我没听清,因司徒飞已将我拉近,温热的唇压上了我的。察觉到他吻中的离别之意,我也未曾挣扎,反而与之回应。司徒飞似是震了一震,唇舌辗转得更深,依恋缠绵,竟不肯给我呼吸的机会。
我又一次领教了色狼的看家本事,差点没在他怀中窒息,正昏沉之际,身子突然被人大力拉开,耳畔一个声音挟着十万怒火,没头没脑倾了过来:“你们你们两个大男人,这是在外面干什么?”
我愕然,好不容易才定下神,看清那是曾做过我侄子的贝克,不由脸一沉:“我做什么用得着你来管教?我就是喜欢男人,你若是瞧不起,现在我就搬走。”
“不是!”贝克大吼一声,脸涨得通红,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司徒飞冷眼旁观,笑了笑,也不去理他,俯首在我耳边道:“浮生,别再躲起来骗小孩了。
你可知柳五为了争取到石氏企业的助力,现在正兼职石磊的私人秘书?你两年的自由,可全是别人委屈了自已换回来的啊。”柳五我心中一阵绞痛。当真如此么?我所谓的自由,竟全是旁人不动声色,暗里为我撑起一片天地?
不过片刻,司徒飞的身影已消失在茫茫雨夜中,我犹自怔怔出神,身体被人粗暴一拉,拉回了门内:“人都走了还看什么,小心又着凉感冒。”
我心乱如麻,挣开贝克的手,往里走去。虽知贝克定然极想问缘故,却还是装作没看见,将自已深深关进了卧室。一夜未眠。第二日近午时,贝克终于忍不住来敲门。我懒懒地出去应门,门刚开,贝克就差点被满屋的烟气熏倒,自然免不了又是一番习惯性地数落。
我情绪低落,什么话也不回,倒令得贝克也疑惑着,不再多说,最后欲言又止,默默地端了午餐上桌。不觉又是近夜。风雨稍息,点点灯光在黑暗里折射出璀璨五彩,映着水色,望之有如幻梦。
贝克知道我心情不好,不敢再提参加酒会之事,七点刚过,我却自动走出房间,衣服也应景地换成了我平素不喜的礼服,淡淡道:“走吧。不管怎么样,该做的还是要去做。”
或许我是有预感,但这份预感并不强烈。否则,我自已都不能肯定,没作好心理准备之前,我是否愿意遇见他。
酒会在一家饭店里举行,规格中等,场地和布景都尚算不错。我第一次在正式场合露面,自然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目光中情绪纷纭,有同情,有惋惜,有原来如此的轻视,有幸灾乐祸的诅咒,我都淡然一笑,全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