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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淮突然就看着江柚。
江柚懂他的意思，“一个人真要隐藏，又怎么会把底露出来让别人查？就像你，谁知道你在东南亚是大名鼎鼎的‘M’，谁知道你在东南亚当着堪比警察卧底更难的卧底？”
明淮双手紧握，垂下了眼睑。
“就算是陆随，也不敢保证他一定是个干净的人。现在这些做大生意的人，有几个是干净的？”江柚叹了一声，“只是他们愿意把干净的一面展露出来，只要没有危害到他人的利益，没有人去掀他的老底。”
“大概，这就是人类平衡的根本吧。”
明淮再一次看向了江柚，眸光里浮现了一抹异样。
江柚捕捉到了。
她笑，“干嘛这么看着我？”
“突然觉得你好像懂了很多。”明淮是由衷的感慨，“一下子，脑子变得灵光了。”
江柚：“……”
他这是在内涵她以前脑子愚钝吗？
“那你认不认同我刚才说的嘛？”江柚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撒娇。
明淮凝神了片刻，“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去探探底。”江柚也如实说了自己的打算。
“万一他真的是跟闵乐恩有关的人，你这么做可能会打草惊蛇。”明淮还是有些担心江柚的。
闵乐恩是个很能忍的人，她能蛰伏那么多年伺机而动，可见她心思有多深。能跟她搭上联系的人，也不简单。
“我会小心的。”江柚走到明淮面前蹲下来，抓住他的手，抬眸间眼里全是深情，“明淮，这一切，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明淮的手指微动。
“只要你继续做，我就会陪着你。”江柚发誓，“绝对无条件的相信你。”
明淮在这一刻，心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有一个人如此坚定的表达她的真心，他很感动。同时，也有些担忧。
“这条路，不好走。”明淮不想让她掺和进来。
“我陪着你，不管多难，都陪着你。”江柚缓缓将脑袋靠在他的腿上，像只猫咪一样依偎在他身边，喃喃细语道：“只要你需要，我都在。”
明淮心跳加速，他很清楚自己当初为什么会那么失望。
他那个时候以为最相信自己的应该是她，可她没有。那个时候，就算知道她的真实想法，可免不了还是会难过。
真正爱一个人，就算是错的，也希望她可以盲目地相信他。
那个时候他觉得，她根本就不爱他。
事后自己也想过，甚至说服了自己，她是不忍心看他走向深渊。
她是理智的，也是正确的。
明淮的手轻轻地抽出来，缓缓靠近她的后脑勺，温柔地触碰。
江柚笑着在他的腿上蹭了蹭。
就算是没有口头上的和好，但是她知道，他们算是冰释前嫌了。
……
第二天，江柚准备了两个购物袋，里面装了不少乡亲们给的新鲜蔬菜，她提着这些东西去见白苏，也算是个非常好的借口。
“早点回来。”明淮送到她门口，叮嘱她。
江柚笑着转过身，“这么快就离不开我了？”
明淮知道她如今的脸皮厚，故作冷淡地说：“你爱回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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