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袁朗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家伙不是好官，而是个官迷，他上班后进的不是主任办公室，而是书记办公室，一路上大家都对他点头哈腰，称“张书记好”，他也很有风度的点头。
在当官的人看来，有权有地位，别的啥都有了。
别人上班是努力工作，但对他们来说是享受。
袁朗原本是想在张裕梦境中制造恐惧，连续制造好几天的恐惧，从而影响他现实中的生活，让他放弃调查孙仲。
但看了张裕的梦之后，袁朗放弃了想法。
他在想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既能让张裕丢官，又能让孙仲升官的方法。
张裕在办公室里办公，袁朗却现出了身形出现在办公楼里，和别的工作人员聊天，事实上他是在和张裕的思想聊天。
这说起来或许有些复杂，但简单的说其实就电影《盗墓空间》里的图腾原理差不多，在电影中，有个小帅哥的图腾是灌铅的骰子，因为灌铅改变了重心，在现实中无论如何投掷，总是一个点数。
但在梦境中，梦境制造者并不知道这一点，所以当小帅哥投掷骰子时就会随机出现点数。
这就是所谓的梦境中能够知道的东西。
比如现在袁朗在张裕的梦中，他去问梦中的王燕“你的三围是多少啊”，他得到的答案就只能是张裕自己觉得的“王燕的三围”，而不是现实中的“王燕的三围”。
但仅仅是这些信息也就足够了。
很快袁朗就知道纪检委书记是谁了，一个有些消瘦的小老头，叫施斌。
梦中的张裕和小老头第一次见面时，是在厕所里。
张裕在小便池小便，施斌则拿着拖把在做卫生——没错，在张裕的梦中，他是纪委书记，而现实中的纪委书记是一个打扫厕所的清洁工人。
张裕还把小便溅在了施斌的脸上，即便如此，施斌还是点头哈腰，一脸开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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