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余之,是我说了谎,我真的很爱你,我知道阿简有了你的孩子,我是怕失去你,才会对你说谎的。”
沈余之的身子明显的晃了一下。
听她亲口承认,沈余之心口的痛,变成了撕心裂肺的拉扯。
“那日是你在我杯中下药,
然后亲手将鹿简送到我的床榻上?”沈余之声音冰冷的像是要从口中吐出冰渣来。
鹿遥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些,急忙替自己辩解起来:“不!不是我!余之,我那么爱你,怎么会把别的女人送到你的床榻上?而且,你不是也亲眼看到了吗?那药瓶是在阿简的房中搜出来的!”
直到现在她还企图将此事蒙骗过去。
沈余之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像是看着一个肮脏的蝼蚁,然后轻拍了两下手,门外两个侍卫便压着一个中年妇女进了屋。
看见那个妇女,鹿遥瞳孔震惊的颤抖起来,最后身子绝望的一颓。
这人正是那日鹿遥买通的做事婆子,便是她在沈余之杯中下的药,还将药瓶放进了鹿简屋内。这人是昨夜楚庄王交给沈余之的,他已从狱中被释放出来,因着对鹿遥的怨恨,于是便派人查了当初的真相,还约沈余之于湖心亭相见。
看着鹿遥的模样,沈余之自己也陷入了绝望中。
他到底都做了什么?
他从不信鹿简的话,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她,羞辱她,最后,还害得他们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想到这,沈余之眼底染上腥红,回身便拔出身旁侍卫的剑,剑尖直抵鹿遥的喉咙。
感觉到脖颈间的寒气,鹿遥被吓得整个人不停的颤抖,慌乱的摸出金钗:“沈余之,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救过你的命,你不能恩将仇报!”
鹿遥狰狞的喊着。
沈余之拿着剑的手不停的颤抖,双目像是欲眦出血来,愤恨的瞪着她。
就是因为这支金钗,所以他无条件的信任着鹿遥,可看看他都信出了什么,伤害最爱的女人,失去了她与孩子。
他的手臂也因为太过愤怒暴出青筋。
许久,他才将剑放了下。
“来人,将这个女人拖到茅房里关着,不许放她出来,也不许放人见她。”
听到沈余之冰冷的命令,鹿遥瞪大眼睛。
“沈余之,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救过你!”
“救过又怎么样?”沈余之打断她的话:“我不杀你也不是因为你救过我,而是我要等着阿简,让她亲自从你身上将那些债讨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