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是皇叔明白侄儿。”喻和潋打完了招呼,便只顾着自家的那个小丫头。长辈们都在场,也不好过于亲热了,喻和潋只得压着自己满腔的担心,用如以往一般温柔的声音,眼里仿佛只有那个小丫头一般地,道:“我来迟了,……下次我会早一点。”
一旁的伊夫人哪里看得惯这场面,巴不得在这会儿再点把火、添把柴,把与白望烟相关的人都折腾得天翻地覆才好呢。伊夫人讪笑着,脸上是掩盖不住的丑恶:“都说承王殿下与王妃那叫一个伉俪情深,如今妾身可才算是见着了。只是可惜了,承王殿下,您八成还不知道吧,这位在您面前温柔可人、贤惠端庄的王妃娘娘,实则是个害自己亲外甥的毒妇!”
喻和潋听了这话,竟没有半分惊讶,好似是早已料到一般,只微微侧过头,目光瞥向斜后方站着的伊夫人,道:“哦?那还真是喜闻乐见。不如夫人给本王说说,本王的小王妃是个怎样的‘毒妇’?”
伊夫人不屑于自己开口,便给身边丫头使了个眼色。所谓随身丫头最是心腹之人,这丫头搬弄起是非黑白来,倒比她主子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段早已经编好的谎言下来,把白望染那一段“谋害亲外甥”的精彩故事说得有鼻子有眼,若是换了旁人,没准便信了。
喻和潋听完却笑了,看向这时正接替了饮香扶着白望染的余锦,道:“余锦你说,她说的可是真的?”
余锦还未答,另一边伊夫人却先抢了话头来,道:“殿下,饮香、余锦二位姐姐都是承王妃的人,说的话自然是不可信的。”
喻和潋挑了挑眉,道:“既如此,本王不妨也可说,你家主子才是真正害大哥儿的人了。”
丫头一听这话急了眼,忙道承王误会再至陷害。喻和潋却全然不以为意,从容道:“你说是陷害,那便是陷害么?方才你自己也说了,你一个丫头,说话固然向着自己主子。本王觉得你说的这句话不无道理,细细想来,你也是伊夫人身边贴身的丫鬟,故而你说的话,亦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