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证等人在少林寺等了十来日,便等来了刘清柏。
一番寒暄之后,他们汇合了刘清柏,向着日月神教总坛黑木崖行去。
他几人都是顶尖高手,方证和冲虚更是已进入绝顶,一路上的奔波劳累对他们来说自不在话下。
不用十日,他们便已抵达日月神教总坛黑木崖。
张凌云与武安君此时正在黑木崖一间静室叙话,听到教众来报,少林方证、武当冲虚、昆仑震山子、丐帮解风以及五岳剑派刘清柏联袂来访,不由得相视一笑。
武安君笑道:“公子,说客已至!”
张凌云冷笑道:“这几个门派既然要来调停,却连一个掌门都不出面,未免太看不起本公子了!”
武安君笑道:“公子想岔了,这几个人来正好说明了这几大门派也就是做做样子,他们不想和我日月神教正面对上。”
”既如此,那咱们先前定下的计较便可以实行了。”
张凌云点头道:“就按先前定下的来办!此事你去处理,一定要处理的妥当!本公子就不出面了。想让本公子出面去接待他们,未免也太高看他们了!”
他敲打武安君道:“武安君,这些时日你的小动作本公子可看在眼里。之所以能容忍你的这些小动作,是本公子认为你能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你要记住,本公子的目标是找人,对统一武林没有任何兴趣。你所做的任何决定都必须以本公子找人之事为唯一目标。”
“你有其他的小动作本公子不管,但是耽搁了本公子的事情,本公子却饶不了你!”
武安君心中凛然,肃容说道:“武某知道了。公子但请放心,武某绝不会误公子的大事!”
张凌云满意道:“知道就好!你去办事吧,本公子在这里静候佳音。”
武安君向张凌云行了一礼,躬身退了出去。
方证等人在客厅里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张凌云。解风沉不住气道:“这张凌云究竟怎么回事儿?把我们晾在这里是什么道理?”
忽听得厅外一声大笑,有人走近厅来,向着大家一抱拳,说道:“武某要事在身,不急赶来,还望诸位恕罪!”
他眼光一撇,瞅见了刘清柏,冷笑道:“你怎么来了?怎么,你是来递降书的吗!”
此人正是日月神教光明左使武安君。
刘清柏脸上古井无波,对武安君的挑衅视而不见。
震山子鼻孔里“哼”了一声道:“原来是光明左使武安君,却不知你们教主张凌云何在?”
武安君笑道:“张教主早已返回冰火岛,正在冰火岛调集人手,准备进攻五岳剑派呢。”
“他这会儿可不在黑木崖,几位有何要事,找武某也可!”
冲虚道长说道:“我等所谈的事情非同小可,武左使可能替张教主做主?”
武安君道:“冲虚道长放心!张教主临走时吩咐过,他不在的时候,日月神教上下事宜由武某一力担之,想来武某还是能做主的。”
方证开口道:“武施主,既然你能做主,那此事向你分说也无不可。”
武安君说道:“究竟何事,大师尽管开口。”
方证大师说道:“武施主,听闻贵教张教主定于九月初一,大举进攻五岳剑派。但战势一起,必致双方死伤惨重,有违上天好生之德。”
“贫僧等几人斗胆,恳请日月神教放下刀兵,停止进攻五岳剑派,双方如有矛盾,可以坐下分说清楚。何必非要动刀动枪呢?”
武安君哈哈大笑道:“方证大师,我日月神教和五岳剑派百年血仇,怎能单凭你几人一言便放下刀兵?方证大师此言,恕武某不能从命!”
震山子冷冷的道:“我等四派特为劝和而来,日月神教不允,是要对抗我等四派吗?”
武安君道:“日月神教虽强,但也有自知之明,同时与你五派相斗,势必会一败涂地。”
震山子“哼”道:“你知道就好!”
武安君道:“少林、武当、昆仑、丐帮都是当世大派,过往虽与我日月神教有隙,但未必不能化解。”
“只有五岳剑派,与我日月神教争斗百年,仇恨已然无法化解,张教主新任教主,正是一展宏图之时,五岳剑派不除,张教主怎么向我日月神教教众交代?”
冲虚澹澹的道:“这么说,你日月神教是一定要攻打五岳剑派了?”
武安君斩钉截铁的道:“正是!”
震山子霍地起身道:“武安君!你日月神教执意攻打五岳剑派,置我四派于何地?惹恼了我四派,合力平了你日月神教又如何!”
武安君哈哈大笑,说道:“震山子道兄,别生气,先坐下。各位远来我黑木崖,武某给各位准备了一点小礼物,还望各位收下。”
他不等方证等人发话,手拍了两下,从外面进来四个人,端着四个盘子,上面用绒布盖着。
武安君对一个教众说道:“呈上给方证大师的礼物!”
一个教众端着盘子走到方证面前,躬身呈上盘子,方证大师口宣佛号,揭开个盘子上的绒布,只见盘子中是四部古经,封皮上用梵文写着几个大字,识得乃是《愣加经》,不由得一阵狂喜。
他迫不及待翻开书页,只见此书每行之间,都以蝇头小楷写满了中国文字,粗略一看,却是一篇内功心法,许多文字与少林九阳功内容相同,但文字多出何止数倍?这几本书是那“九阳神功”无疑!
方证说道:“阿弥陀佛,贫僧得此宝经,感激无量!”
他恭恭敬敬的伸出双手,将那四部梵文《愣加经》捧起,说道:“敬谢张教主厚赐,贫僧实不知何以为报。”
武安君微笑道:“张教主言道,此《愣加经》缘于少林,被张家得到,得它出力甚多,如今归入少林,正可全一段武林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