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查看新来的短信,而是望着通讯录里存的唐浩初的号码发了会呆,然后给唐浩初发起了短信。
心里其实有很多话要讲,但在信息框里删删改改了半天,只发了一条最平淡无奇的‘现在在做什么’。等了很长时间也没等到回复,郑锐霖沿着唐家门外的桂树转了两圈,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对方一定是没有听见,又编辑了一条信息,同样删删改改了半天才发出去,可惜同样没得到任何回应。忍不住将指尖移到通话键,鼓起勇气拨通了电话,却不料电话才刚响到第二声,就听到了被挂断的忙音。
夜更深了,风也更大了,像能吹进骨头缝里那样冷,郑锐霖站在风口,拿着手机的手指已经完全冻僵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不会更冷了。
郑锐霖慢慢把手放下来,连同手机一起装进口袋。手机片刻后再次响起,忙不迭地掏出来查看,并不是他期望的人,而是问他什么时候回家的家人。
已经到了晚上九点,河东的这一片区域很难打到车,郑锐霖转了两趟公交才到家,转车的路上还遇到了一阵大雨,全身上下都淋透了,配上发白的脸色和暗沉的神情,看起来有些吓人。所幸郑老爷子已经休息了,只有下午才刚出差回来的郑妈妈有些担心地让儿子赶紧回房间洗个热水澡,又让保姆立即去煮姜汤,甚至亲自去了厨房。
大概是太多年没生病了,人体的免疫系统总要进行一次自我循环和修复,身体一向强健的郑锐霖竟然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