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玉茗收回手,瞪了周红雯一眼,“这一毛丫头,越发不像话了。”
话毕,李玉茗竟是唉声叹气,这一声很是沉重,深切地看着孙女儿,随后又摇了头,这无父无母近身,哪怕这当祖母的百般疼爱加身,也抵不过她母亲说一句,可惜啊,难产而去,好好的一个人啊!说没了就没了。
李玉茗瞬间安静下来,眼角余泪闪烁,牵动着嘴角,抿了好一会儿的嘴唇,才抬起眸子看了孙女儿。
“雯子啊!你替十九瞒着,对你来说兴许是好事,可对我来说,她和你一样,如今得知她的身世,无论真假,都皆是无父无母的孩子,你知道祖母不是那忘恩负义的,十九对咱有恩,她这厌食症,定要调理好,不然……”
此处,李玉茗声音小了下去,直至无声,唯听到轻噎抽泣之声。
颜子跃心里如明镜一样,不过一把菜种,一碗糙米,一把残缺的菜刀,双副碗筷,让李奶奶记得如此深刻。
那初来乍到的情形依旧尤新,颜子跃只看到那衣衫褴褛的祖孙落魄在村里落了户,真真是身仅有三瓜两枣,交了税金,哪里有什么铜板买米面度日。
颜子跃想着的同时,周红雯触景伤情,她那副故作坚强的姿态,那倔强的稚嫩的小脸有一串水珠滑落双颊。
“奶奶,雯子,日子还要过,会慢慢走上正轨,”颜子跃看到她们哭泣,很是于心不忍。
“不哭,”李玉茗深深地呼吸一口,仰起头把眼泪倒回去,又重新坐下去,捏着颜子跃的虎口。
周红雯不言不语,静静地看着祖母在捏着颜子跃的虎口,捏虎口这法子到底能治什么病,她是不知道的,倒是尓时肚子微微疼时,就那么轻轻地一捏,一掐,一揉,看见虎口泛红,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十九她体力不支,常吐酸水,肚子也时常的疼痛,经祖母这般操作,那锁紧的眉梢渐渐展开,周红雯在一旁看着,以往最不愿学的捏虎口,此时此刻,竟鬼使神差的将手法牢记。
只一会儿,李玉茗便松开她的手,嘱咐了孙女儿几句,就前往了后院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