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移动,她轻而易举的把沉重的棺材挪到旁边去,然后手一松,棺材落地,发出震耳的声音。
拍拍手,楚璃吻看向原来棺材所在的地方,弯起红唇,“这门,真够普通的。不过隐藏的也很厉害,弄个棺材在这儿,谁也找不到。”
“的确很聪明。”燕离微微颌首也同意,不过却不靠前,因为之前那尸体一直都躺在这扇门的上头,所以导致尸体腐烂的液体都附着在了那门上,使得那门也变了模样,看起来很是恶心。
楚璃吻眼下却没在意这些,走过去,弯身,抓住门板的一个边角,便用力的朝上拽。
门板受不住她的大力,直接被她拽了下来。
透过那条缝隙,楚璃吻眯着眼睛往下看,随后就睁大了眼睛,“燕离,我果然没有猜错,真有宝贝。”
走过来,燕离往下看,然后颌首,“这回你真发财了。”
“是你发财了。”楚璃吻再次动手,把那些木板一个一个的拽下来,门被彻底拆毁,下面的东西清楚的进入视线当中。
因着这里幽幽的烛火,它们也散发着刺眼的光,金砖,码放的整整齐齐。它们都贴在了之前那门板的边缘,好像要溢出来了似得。
“这下面也不知有多大,到底藏了多少的金砖。既然这里可以进来外人,接下来就让明卫下来吧。把这些金砖一点一点的搬运出去,不过最好秘密进行。被这里的人知道了不要紧,但是难保这些人不会告诉长孙于曳。”被长孙于曳知道了,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考虑的还真周到。”燕离轻笑,虽说她这样子就像守财奴,可是却很好笑。
伸手,楚璃吻抓住了一块金砖,沉甸甸的,货真价实。
“你看看,这金砖有多纯?”这纯度楚璃吻看不太出来,反正挺光滑的。
接过来,燕离查看了一下,“纯度自然不如眼下的金子,但毕竟那时的冶炼技术不如现在。可是也很难得了,比民间那些寻到的前朝金子都要纯。看这下面还有年号,这是官金,确定是前朝皇室才能拥有的。”
楚璃吻点点头,“涨姿势。”被这妖孽一说,这些玩意儿好像更值钱了似得。
“瞎说什么呢?想要什么姿势,皇后告知一声便好,我全力配合。”燕离眉目含笑,却是魅惑无比,能轻易的把人的魂儿都勾走似得。
“在这满是棺材的地方,你和我调情,觉得合适么?”楚璃吻也不禁笑,这妖孽天赋异禀,各种姿势手到擒来,她还曾一度怀疑,他是不是练过。
“有何不合适?他们又听不到看不到。”燕离却根本不甚在意。
“这没道德的人,向来有恃无恐。”所以,能坐拥天下的人,就得这么寡廉鲜耻才行,但凡有点仁义品德,做不了这行。
“就是不知这些死了百年的人,到底是恨我这个没道德的人,还是恨你这个把自家财宝拱手送‘逆贼’的不肖子孙。”燕离轻笑,话虽如此,但他很明显喜欢她这六亲不认的姿态。
“别得了便宜卖乖。确定了这下面的宝藏,也确定了下来外人不会触动机关,咱们出去吧。这里的气味儿太怪了,熏得我鼻子都失灵了。待得明卫下来后,告诉他们把这些棺材都挪到门口去,若是可以的话,到时金砖挖空,就把他们都搬到下面。”那才算入土为安啊。
“好。”燕离没任何的意见,她说了算。
“走吧。”弯身又拿了几个金砖放在衣服里,俩人这才离开。
路过那高台,燕离又多看了一眼,若说这里存放的是玉简,能放在这个地方,必然十分珍贵。里面记录的也应该是不想被外人知道的东西,就是不知这晁氏还有什么秘密。
只不过,那玉简被长孙于曳拿走了,想要知道并不容易。
两个人顺着原路返回,这回倒是不紧张,而且不紧不慢的。
浪费了很长的时间,两个人才返回宫殿,宫殿的门依旧从里面插着,显然这段时间谁也没进来。
“你看玉简的话可以去楼上,我得洗洗手。对了,把这些金砖都拿上去,别被他们看见了。”把衣服里的金砖都拿出来,楚璃吻一边说道。
单手托着那些金砖,燕离看着她那模样,始终笑容满面,在他看来,她这个模样真的极其有意思。偷偷摸摸,守财奴一样,但却又分文都不要,都给他了。
以前,她可不这样,口口声声什么东西都是她自己的,别人休想染指。
托着金砖上了楼,楚璃吻打开了宫殿的大门,明卫以及流荷都在外头。
“给我弄点水来,我要洗洗手。”说了一声,楚璃吻又返回了宫殿。
流荷跟进来,看了一眼外面的明卫,他们守在外面,倒是一个都没跟进来。
“老大,可看见东西了?”流荷知道楚璃吻必定是又下去了,否则才不会和燕离在这宫殿里待这么久。
“看见了。”楚璃吻笑得眼睛都是弯起来的。
“那就好,咱们总是不白来一次。对了,昨天老大给我的东西已经放好了,老大什么时候拿回去?”最后一句,流荷压低了声音,确保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到。
“回盛都的吧。”楚璃吻也放低了声音,回到盛都后,她要把这药给金先生,让他研究研究。
“好。”流荷点头,显然东西放她那儿楚璃吻可以完全放心。
洗过了手,楚璃吻单手托着茶盘,一步一步走上了楼。
卧室里,燕离坐在书案后,他拿上来的金砖放在书案上,仍旧摆放的整整齐齐的。
看着他,楚璃吻走过来,也看清了他手上的玉简,他已经看了好几册了。
“看出什么来了?这上面有的字和现在的不一样,所以我不认识。”即便是这大卫的字,有一些她也仍旧看不太懂。
抬头,燕离看向她,脸色却不怎么好,“这晁氏的人,死的都很奇怪。我看过的这几册上面共八人,没有一个活过不惑之年。”
放下茶盘,楚璃吻挑起眉尾,“所以,你担心我也活不过四十岁?”
“为何如此很成谜,这上面没有交代这些人是因何而死,得的是什么病。”而且,死状也不一样,显然得的不是同一种病。
“我中毒之后,不管是金央还是金先生都无数次的试探过我的脉,检查了我的身体。我并没有其他隐疾,若是真的有,他们早就发现了。那就别操心了,反正我就在你身边,又不会走开。时不时的就让金央给我检查检查,排除隐患。”楚璃吻靠在书案上,一边说道,她看起来十分乐观。其实只有她心里明白,为何这些晁氏的人都早死,只是现在不知该怎么和他说。
看着他的脸,楚璃吻心下不由得叹气,若是真的没办法,她想,她也会吃那药的。不为其他,就为给他生个孩子。
“我只是担心而已,你得一直陪着我。”抓住她的手,燕离面色几分沉郁,这是他唯一的要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