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小区公寓后面隔了没多久的距离，就是一片破败的老城区。
念元在街上走了没几步。
她就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跑到老城区了。
前面不远处。
三个流里流气的杀马特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着烟，互相闹着笑着。
虽然路灯昏黄，光线很暗淡。
但是念元还是很明显看得出来。
他们正贼眉鼠眼地打量着几个从面前经过的黄毛混混们，然后对视着，哄堂大笑。
黄毛们停下脚步，不知道对他们说了什么。
杀马特们明显被惹恼。
最前面的头头蛮横地扯着其中一个黄毛的衣领，把他拉到旁边的巷子里，剩下几个混混和黄毛的兄弟们大摇大摆跟在后面进了巷子。
这一片是老城区，不怎么太平。
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的都有，地痞流氓更是少不了，就比如这几个。
念元从口袋掏出根橘子味棒棒糖。
垂眼慢悠悠拆了包装，叼在嘴里走到巷子门口，看起了他们打架。
黄毛们这边有四个人。
和三个混混杀马特人对打，居然没有占到上风。
念元正饶有兴趣地看着，放在外套口袋的电话，突然不应景地响了起来。
她皱了下眉，接通电话。
对面是季烈言。
透过电话，他骚气的声音穿了过来，“弟弟，你到了吗？”
“还没啊。”
季烈言沉默了一下。
接着，他像是看了眼时间，语气变得不敢置信，“你这也太慢了吧，你是走回去的？你现在在干什么？”
念元懒洋洋地开口，“看别人打架。”
季烈言：“……啊？”
朋友，你在说什么？
打……打架？
念元一边跟他打电话，一边咬着棒棒糖，漫不经心地继续看着面前两波人打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