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洛煌身上。“煌能否为我实现这个愿望﹖”“我的幸福”洛煌霎时间搞不懂永相随的意思,如走进迷雾中,找不到出口。“再一次爱我好吗﹖”
永相随首次露出恬淡的微笑,那一股总是不羁洒脱﹑没有眷恋的风,终于为了一个人而平静下来,吹拂着缠绵与缱绻。
“再一起吧我会给你幸福。”至少在未来的一年中洛煌傻了似的站着。永跟他说再一起再一起的意思,即是他可以回到永的身边
再一起滚烫的热泪无声滑落,自分离以来的悲伤﹑痛苦伴随着泪水而流出。什么也不用再说,他激动地扑进永相随的怀里,把所有的情感哭出来。
原来他一直在等待着等待着永说出“再一起”在五月二十五日的下午二时四十四分,第二次分离的他们,再度拥抱对方。
“人类自私本性第三十一条﹕宁愿别人痛,也别令自己委屈半分。”程未常坐在永相随病床旁的椅子,拿着一本厚厚的﹑封面写着“人类自私学”的笔记本,淡漠地诵读给躺在病床上的永相随。
“亦即是说别人痛苦是别人的事情,总言而之与自己无关。换句话说,当洛煌快要被压在倒塌物之下,你要做的就是站在一旁,任由他压至死也不要舍命救他,痛的人是他,自己安然无恙好了。”
程未常正努力地把这些近乎见死不救的“自私学”强硬地灌输给按捺不住发笑的男人。“天未常,这些理论不会是你写的吧﹖”
听了好一会儿,永相随终究忍俊不住。他从来也没听过有“人类自私学”这回事,更甭说风格与这个好友的性子恰恰相称。他冷冷地瞪了永相随一眼。
“我一夜没睡的写出来,就是为了令你学习自私是人类的天性,引发你出生时遗留在女人肚里的自私。”“我觉得我已经很自私了。”这一句又惹来程未常的不满。“如果你自私,你就不应该自顾着别人,我们的幸福不是你的责任。”
“才不是呢。我想看到你们幸福,其实只是我自己的缘故。”他张开手掌,如一粒圆珠一般温暖耀眼的光芒竟然浮现在那只漂亮的手掌上,使程未常惊吓得还误会永相随何时学会了魔法,凝眸一看,才发现是窗外的一点阳光恰好射在永相随的手掌上,形成错觉。
“你瞧,你们的幸福就像我手上的阳光,每当我看到它﹑感受到它,我便觉得温暖洋溢,暖透了我的心窝。我很喜欢这种感觉,所以才想尽力维护你们的幸福,并不是把你们的幸福当成我的责任。”
那又有何分别﹖程未常翻了一下白眼。“原来你没有在听我讲话,看来这堂课程要重新再上一遍。”他把手上的笔记本翻到最头一页,诵读﹕“人类自私本性第一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未常”永相随真是哭笑不得,拿他没辄。“永﹗”救星赶到,洛煌双手捧着用保暖壶盛着的爱心热汤站在病房门前,笑容的甜蜜犹如糖果般甘甜得沁入心胸,当中渗着对爱情的期待。
程未常依旧冷漠地全身上下打量着他。只见洛煌不久前的憔悴仿佛不曾出现过似的,在那张朗雅俊容上已找不到一丝为爱忧﹑为爱愁的苦楚,悲痛的神情亦已不复见,一张脸变得容光焕发,朝气勃勃。
一双先前还是黯淡无光的眼眸再度燃亮它的火焰,熠熠有神之余,犹似是两颗耀眼的钻石一般闪亮着属于它们的光芒。
“煌。”乍见情人,永相随亦掟放出迷人的浅笑,细看之下,喜悦弥漫着笑意中。只不过,不晓得他是为了煌的到来而愉悦,还是为了不用再上程未常的课程而开心。
“永,我回去熬了汤给你,趁热喝。”洛煌小心翼翼地把保暖壶中仍在冒蒸气的热汤倒在带来的瓦碗中,用匙搅拌了几下,便托着瓦碗坐在病床另一边的椅子,跟程未常一左一右的坐在永相随身边。
永相随笑着道谢,接过瓦碗,以匙舀起一口香喷喷的热汤,双唇甫触碰匙上的热汤,便立刻烫得缩回去,完美没有瑕疵的唇瓣随即被灼伤,嫣红得仿佛轻轻一碰也会划破唇瓣,滴出血水。
“永﹗”洛煌惊慌失措地夺过永相随手中的瓦碗,随手放在一旁,姆指心疼地轻抚磨蹭那片“受伤”的唇瓣。
“怎么这么不小心﹖痛不痛﹖”自从两个月前的重伤后,每个人也当永相随像个玻璃娃娃似的,害怕稍微的意外也会使他受伤。对他们的大惊小怪,永相随每次也报以温柔一笑。
“我没事。”因说话而蠕动的唇瓣擦过与之贴住的姆指,皮肤上的骚痒顿时惹起洛煌炽热的欲望,再者分离了几个月也没有触碰过最爱,情欲更是澎湃。
他目光灼灼地停留在那两片湿润嫣红的唇瓣,整个人都俯身过来,脸徐徐接近,就在四片唇瓣快要交叠之际“咳﹑咳﹗”程未常故意地加重两声咳嗽,眼睛不害臊地直直盯着他们,浑然没调开视线的打算。